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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凶之人被锁拿之时,曾口出污言,大叫大嚷:“你们这帮孙子走狗我家郡主若知你们这般不识眼色,定然饶不了你们”结果被捕快们在捆绑之时,下狠手整治了一番,气焰未见低落,反更加嚣张。
上京府尹常启功开庭审案,林家人上前做证,一干凶徒皆被扣压。早有观望的下仆跑去郡主府向虞世兰报讯。
常启功初审这些凶徒,人证物证俱全,先被各打了二十记杀威棒,只打的这帮恶仆哭爹喊娘,板子还未打完,兰郡主便杀到了。
兰郡主之名,常启功早闻。况他家长子与次子便在东林书院读书,已到婚配年纪,每常从书院回来,常夫人便会旁敲侧击,打听书院里女同窗的性情样貌,也好为两个儿子留意。
况虞世兰在京中贵女圈子里,虽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头人物,但是背地里的名声却并不好听,许多高门大户的家眷们对子女们与兰郡主相处的指导方针都是:大面儿上亲热但千万不能处出感情来,联姻就更是坚决不行!
虞传雄与义成郡主如今虽是实权派,可那不过是一时,未来太子在哪里,如今尚不见端倪。谁能保证虞传雄及义成郡主还能与未来太子保持良好的关系,权势绵延几世?
林碧落见到兰郡主,双目都要冒出火来,只觉生平所识之人,没有比之更为卑劣的。不过常府尹高坐大堂,她心中对这位常大人还抱有怀疑的态度,脑中已经冒出来听说过的许多官官相护的传闻,便只站在那里不作声,瞧这位郡主要做什么。
郡主府里这帮仆人往常替兰郡主在外办个事,殴打辱骂升斗小民,大部分百姓听得对方是皇室宗亲,有权有势,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忍了这口气,偶尔极个别的被义成郡主拿钱权压了下来。不成想今日碰上的林碧落却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一状靠到了上京府尹。
义成郡主与虞世兰母女感情极为好,往常虞世兰的点滴小事,义成郡主无不知晓。但是女儿大了,心事也多了,哪怕虞世兰心中对楚君钺再情根深重,与义成郡主也提过此事,希望自家阿娘能帮她玉成此事,但在外与个商户女争风吃醋虞世兰的自尊也觉得在亲娘面前折损不起。
因此这次的仆人打砸林家铺子,虞世兰吩咐的隐秘,仆人执行的彻底,义成郡主竟然是分毫不知。
虞世兰上了公堂,那起仆人见到她,便哭喊求救,常启功好好一场庭审,被她的到来给搅乱。
常启功见她气势汹汹,堂下恶仆见到这位上郡主,连他也不惧了,他也不恼,唤了个人来,小声吩咐几句,接着审案。
兰郡主身有品级,她的本意便是前来带走一众仆人,未料府尹大人不肯,虽设了个座儿给她,审案却是按着程序来的。
这案情本来明了,一方仗势欺人,另一方乃是平民百姓,兰郡主不但遣人砸了人家赖以维生的店铺,还想要以势压人,让林家人吃了这哑巴亏。
虞世兰与林碧落今日乃是第三次见面,却是第一次正面冲突。
前两次皆是虞世兰找茬,林碧落回避,但是今日在堂上,虞世兰进来便有座,且常启功待她的态度十分客气,便觉得这位常大人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铁面无私,更是得意非凡,指着林碧落假问堂上的常启功。
“常大人,堂下立着的那丫头是谁家丫环?怎的这般不知礼,见到本郡主也不跪?”
林碧落身后立着何氏与林碧月,以及迎儿。
常启功假作愕然:“怎的郡主不识?这一位便是苦主,府上仆人砸了的便是她家的铺子。”
林碧落心中愤懑,身形动也不动,冷哼一声:“小女子只跪天地父母,堂上青天老爷,对乱吠的疯狗,不认为有跪的必要!”
常启功原本见林家一门弱小,连个撑门立户的壮年男子也无,倒怕她们禁不得虞世兰的恐吓,万一先软了下来,没成想林家幼女竟然是个硬茬子,眉目冷傲,对虞世兰显是厌恶之极,眸中便添一分赞赏之意。
“贱婢!找死!”虞世兰长这么大,何曾被人骂过疯狗?
“坏我衣食者才是贱婢!”林碧落今日却也豁出去了,不想再忍让退避。
这位兰郡主许是被家里人宠坏了,不但脾气坏,性子骄纵,原来心肠也恁般的恶毒,她若再忍下去,保不齐哪一日会被她逼的家破人亡。
何氏与林碧月立在她身后,虽心内疾跳,但还是牢牢站定在那里,不曾退缩半步。
虞世兰气的横眉怒目,立起身来,看模样似要从座上走下来撕了林碧落,林碧落怒极反笑:“常大人,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