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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儿三姐儿,开开门。”
门被林碧落进来的时候便从里面扣住了。
“阿娘,我跟二姐姐讲讲理,你先回去吧。”
何氏哭笑不得:“有你这么讲理的么?”她在外听着二姐儿哭的着实伤心。
“阿娘你不知道,二姐姐这是伤心舍不得离开你,这才哭的。可不是我欺负的!”林碧月听到她这混账无赖话,哭的更伤心了。
她哭的一抽一抽,气愤难平,可是林碧落却朝她做鬼脸,小声激她:“二姐姐,吵架一吵输便向阿娘告状这是四五岁小孩子的行径,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啊!难道你在婆家受了气也立马哭着跑回来向阿娘告状,让阿娘去揍庄秀才啊?多不现实呐!”往好了说,她这是在紧急训练二姐儿独自处理危险事务的应急能力,她多体贴啊!
“你”林碧月都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在何氏一再相问之下,只含糊朝门外喊了一句:“阿娘你先回去吧”便捂着脸大哭起来。
何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隔门听动静。
林碧落盘膝坐到了她床上去,摆出长者的姿态来教育她:“你还当嫁人是过家家啊?一家不好了再换一家?点心做的不好了让大姐重做一盘?家里帐务不清楚了自然有我来算,钱财不够了也有我这当妹妹的去赚,心里不顺意了还有阿娘哄着,合着咱们家里四个孩子,算起来就你最舒服啊?干的不多毛病不少,还要姐妹兄弟都来迁就你?二姐姐你觉得你嫁到婆家去,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吗?”她内心忍不住感叹:二姐姐这生活完全就是老幺的待遇啊!她咋把自己一个老幺的身份,生生弄成了个操心老大的命?
林碧月被她这通骂,也觉得似乎小妹妹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顺着她迁就着她她处处觉得不顺意,自己处处有理,被做妹妹的这通当头喝骂,她莫名有几分心虚,好像自己确实有那么几分不知足!
欠收拾啊!
☆、第64章 卷末
当姐姐的被妹妹教训一通;居然老实了。
何氏暗暗称奇,以前没看出来;三姐儿是个笑脸相迎的主儿;有多少事儿都在心里绷着;面上还要做出欢喜样儿了。哪怕对二姐儿也是能谦让的地方便谦让;怎么到了二姐儿快出嫁了,反倒跟报仇似的,把她弄的哭了个稀里哗啦?
还真不知道;她家三姐儿也有这么辣的时候。
事后;林碧落是这么向她解释的。
“阿娘你想,前几日二姐姐的婆母也来了,是什么样儿人;你也瞧见了。要么满嘴里道德仁义;诗书传家,好似她家是多书香门第的人家,要么满口里提她儿子读书如何了得。若论起读书来,咱家楠哥儿也不差,与她儿子是一样的功名。有什么瞧不上咱家的?最无语的是,话里话外提咱家发了大财,似乎二姐姐的嫁妆就必须得准备的多重,不然呢?难道把咱家全部银子都给二姐姐当嫁妆?”太也好笑!
有种人,满肚子仁义道德,可是说话行事都透着小鼻子小眼的算计。
那庄大娘来便来了,但眼缝里似乎都透着清高,提起自家送过来的聘礼来,便是读书人诗书传家,勤俭是美德,不以炫富为目地的聘礼才是对媳妇家的尊重;但提起嫁妆来,便数说东邻家媳妇陪嫁了什么,西邻家媳妇有多重的嫁妆
响鼓不用重锣敲,谁也不是傻子。
双重标准的连何氏也觉出不妥来。
——当初插钗之时,也没瞧出有这毛病的啊。
是即时止损还是闭着眼睛把女儿嫁出去,这简直成了何氏最近思考最多的重大命题。
不过被妹妹教训过的林碧月却难得积极了起来,没占到上风,狼狈哭完了,改天便将林碧落堵在了房门口,“若是婆母为难我呢?”她似乎也对庄大娘忽然起了警惕之心。
哪怕林碧云的婆母谷氏是个憨厚妇人,可是前有自家阿嬷这种恨不得逼死长媳的婆母为例,后有后街巷子里的王婆婆为证,在为难媳妇上都是一把好手,林碧月还没天真到以为天下婆母待儿媳皆是厚道谦和的。
林碧落反问:“婆母为难算什么?”在林碧月那种“婚后难道除了婆母为难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的不解目光里,林碧落却抛出另外一个问题:“若是婆母联合夫婿一起来为难你呢?”母子一条心,儿媳妇哪还有路可走?这才是最可怕的吧!
林碧月气恨:“他与他阿娘本来便是亲母子,难道还能改不成?”不过心中还是不服:“我嫁了他我嫁了他他自然要待我好的。”比起大姐夫那种武夫,读书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