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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此时也是不好受,不待风莲儿提醒,已自腰间取出紫箫,以箫声相抗衡。两中一样的音波交织在一处,引起空气剧烈震荡,树叶纷纷飘落。箫声柔和,笛声狂暴。身处箫声笼罩范围之内果然头脑清醒得多。谭相见此情形,鼻中冷哼一声,加大真气力度,曲调改而复杂多变,欲以次压倒箫声。
因为先前的巨响,恐怕已经引起武当巡山弟子的警惕,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查看。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藏拙了。《醉春风》之“碧海潮生曲”。箫声中隐约传来歌声:“尘缘外,碧海中,秋风起,海波兴。潮来潮落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飞。遂引心情向碧霄碧海潮起天地惊,碧海潮落鬼神泣。”
曲子仿如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进,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漂至冷风袭面,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之后水平如镜,海底又是暗流湍急,与无声处隐伏凶险。一波一波的攻击迅速将笛声压制住。
笛声骤停顿,前方急速飞掠的身影亦是蒙的停下,口中一口污血吐出,随及以更快的速度向远处掠走。一长老道:“叛徒,看你如何逃脱。”
“不可大意,制服此人再夸海口不迟。”
一曲奏罢,萧然亦是不好受。体内真气乱窜,平复数次才安定下来。追了几里路,前方阴气浓重,空气中漂浮着腐肉的气息,闻之欲吐。便再次出,谭相失去踪影。萧然四处打量一番道:“坟地?”
风莲儿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道:“不好,再过半个时辰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谭相想再此处孵化金蚕。要在这之前将他找出来才行,分头心动。”
黑暗中的某处墓碑不为察觉的动了一下,一双怨毒的眼睛透过棺材上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四人。此处目的并不小,是历代武当弟子安葬之处。不招为何,此时已有数座坟茔。不知为何,此时已经有好几座坟茔被挖开,连棺材盖都打开,暴漏在外。谭相藏身其中一具棺材中,打开棺材下方一处暗格。信心的用手在里途中挖着。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捧出个瓦罐。
此物已经在坟中埋了七七四十九日,罐子中装着天下至毒的五中毒虫,自相残杀后的胜者作为炉鼎,在其体内种下的‘子午玄金蚕’卵。蚕卵会在这四十九日中慢慢苏醒,吸食毒虫的精血长大,当毒虫成为一具躯壳时便是金蚕成功孵化之时。谭相的笛声已经破解,又不愿与四人硬拼。也只有靠此物强行突破到先天境界。仅差一盏茶的功夫,双方都在抢时间。谭相心一横,再也等不下去。
将瓦罐泥封拍开,从中抓出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赤红色武功,次武功被啖尽精血,早已无一丝生机,用力一丝,自前额开口列为两条。一条小指粗细泛着金色光的肉/虫滚落出。或许是提前孵化还有几分不适应。谭相在不迟疑,指甲盖在手臂一划。血水滴落,浸满金蚕全身。时间仓促,也只有这办法来催化了。
等金蚕开始有知觉,慢慢爬动之时迅速伸手,将之吞入腹中。又接连从身上摸出几枚药丸服下。运转真气开始复杂的认主仪式。丹药迅速化解开,一股炙热的气息上涌,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长的通红,宛若一条火蛇在周身爬动。豆大的汗珠滚落下。片刻之后,涨红的脸巡抚消退,眉宇间浮起厚重的霜花,不由自己的打起冷颤,看起来怪异无比。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自然不好受,风莲儿等人何尝不是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
萧然突然一顿,感觉到金蚕苏醒的的意识,猛的一指方向道:“在那具棺材中,快,他就要将与金蚕融为一体了。”
三人大惊,也顾不得真假。手中兵器全想着萧然所指的地方招呼。谭相虽然身处紧要关头,听的兵器破风之声也不能强行打断认主意识。“砰”一声,棺材板四分五裂,谭相衣衫破裂头发散乱开,双目通红,宛如九幽恶魔一般,杀气透体而出。
“不好,他现在功力暴涨,难道已经到了先天境界?”
武长老摇头道:“不对,达到先天境界能将体内真气收发自如,不会如此絮乱不堪。况且金蚕孵出的时辰不对,强行认主达不到十成的效果。”
“啊”谭相仰天长啸;任谁都听得出其中怒气。
“我不甘心,老天待我不公!”
萧然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并无插手打斗的意思。谭相眼光在场中扫了一遍,直盯着手持紫箫的萧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屡次破坏老夫好事,今日留下狗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