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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箩从被子探出一个脑袋,瞅着赵玠的宽肩窄腰,视线往下,看到那一处鼓起,红着脸愧疚地说:“要不……我帮你吧。”
赵玠刚脱下天青色绣金的外袍,此时正侧着身子拿紫檀嵌银丝插屏上的寝衣,从魏箩那个角度,恰好能看到他腰身劲瘦,腹部的肌肉紧绷,看着虽然赏心悦目,但是只有魏箩知道,在床上时他的腰是多么凶悍有力。此时赵玠听了她的话,穿衣服的手一顿,偏头看去,凤目露出几许促狭的笑,“哦,你想怎么帮我?”
魏箩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身子往后缩了缩,邀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赵玠换好寝衣躺上床榻,侧身看着她,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嗯?”
魏箩脸蛋儿红红的,也不是没帮他做过这种事,只是如今由自己提出,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她牙一咬,心一横,脑袋往被子底下缩去。
……
过了许久,魏箩从被子里钻出来,越过赵玠往床边爬去。
赵玠把她抱过来,手掌放在她的唇边接着,“吐掉吧。”
魏箩悉数吐了出来,双颊潮红,杏眼含春,软绵绵地倒在赵玠怀里轻轻喘息。
赵玠把她放在软枕上,自己起身去一旁洗了手,回来手里拿着一块打湿的巾子。他轻轻拭去魏箩脸色的东西,薄唇噙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好吃么?”
魏箩嗔他一眼,不理会他这个问题。
*
怀孕头两个月,魏箩委实没有多少感觉,盖因她的妊娠反应不明显,既能吃又能睡,丝毫有像梁玉蓉说的那般痛不欲生。
可到了第三个月时,魏箩就体会到什么叫孕吐了。
就拿她前阵儿最喜欢的鱼来说。如今别说吃鱼,光是闻到那股鱼味儿她便受不住,她想吃的烤鱼也迟迟没有吃上。厨房每日变着法子的做菜,就是希望她能多吃两口,可是她实在没胃口,即便多吃了两口,晚上睡觉前也会一口气吐出来。
不过短短十来日的功夫,这小脸就瘦了一圈儿。
而这段时间也是魏箩脾气最不好的时候。她对待下人挑剔苛刻不说,对赵玠也常使小性子,稍有些不顺心便发脾气,还容易掉眼泪。赵玠的脾气竟是出奇的好,凡事都包容她,她任性撒泼他都纵着,从来没有任何不耐烦。
譬如有一回魏箩不慎打碎了一对红翡翠镯子,明明跟赵玠无关,她却冲着赵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不断地推搡他,要把他赶出屋外。赵玠低头瞧着这姑娘,摸了摸她的头,顺从地走出了屋外。一个时辰后他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紫檀镶嵌天竺水仙纹的长匣子,放到魏箩面前,打开,里面是十对材质不同的镯子,有翡翠也有玛瑙,全部价值不菲。魏箩抬头看他,他笑道:“还生气么?”
魏箩觉得赵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好。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有时真的控制不住情绪,脑子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她点了点头,伸手抱住赵玠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当天晚上,魏箩没胃口吃饭,忽然想吃御和楼的糖醋腌萝卜。
只不过天色已晚,想必御和楼早就关门了,就算过去也未必买得到。
魏箩恹恹地坐在罗汉床上,赌气道:“我就是想吃。”
赵玠好气又好笑地弹弹她的脑门,哄道:“好,好。我去给你买。”
魏箩眨眨眼,没有说话。
深秋的夜晚寒凉,赵玠披上黑缎狐狸毛里子披风,走出屋外。朱耿很有些同情自家王爷,忍不住提议道:“王爷,不如让属下去吧。”
赵玠摇摇头,走了几步,才弯唇道:“你去有什么用?她只是想闹腾本王罢了。”语气虽无奈,可眉眼里的宠爱和纵容却是一目了然。
朱耿微微一愣,心道这宠妻的学问实在太大了,他就是学上一辈子也学不完。
一个时辰后,赵玠提着御和楼的糖醋萝卜回来,并几样小菜一起摆在圆桌上,递给魏箩一双玉箸,道:“吃吧。晚上你便没吃什么东西,一会儿吐不出东西来,只会更加难受。”
魏箩夹了一块糖醋萝卜咬了一口,御和楼的腌萝卜又脆又酸,带着些微甜味,以前她不喜欢,只觉得这个味道很古怪,可是最近却格外想吃。她吃了两口,又吃了几个水晶冬瓜饺子,还喝了半碗银耳蛋奶羹,比往常吃得都多。
用过晚膳,她这回没再吐出来。
魏箩洗漱完毕,披着散花绫寝衣,见赵玠正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中看书,她忽然遣退了屋里的所有丫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