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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公人分站一头一脚,近头那个招手一领他的眼神,站在炕尾的那个倏然俯即身,反而打那边伸手抓着他的辫子,一面口中嘿嘿冷笑道:“爷们服侍过比你更辣手的,小子你可得估量着,省的多吃苦头。”
吴小琴走进来,淡漠地看他们如何整治沈雁飞。
但见一名公人极迅速地掣出铁尺,递给那抓辫子的。
那个一接过来,往辫子上一绞,一头插进沈雁飞的助下,自己只消扳着一头,便已将沈雁飞的头扯得往后侧直扭过去。
饶她吴小琴漠视一切,“这时也不由得眉头一皱,别转脸庞。
沈雁飞哼也不哼,双目陡射奇光,冷冷地道:“两位手底下真够劲儿,沈某铭感不忘。”
两个公人甚是老辣,不答他这个碴儿,齐齐动手搬他。
沈雁飞暗运内功,打个千斤坠。
两人唷了两声,仍然搬之不动。
吴老五在旁边大叫一声,把屋中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包括吴小琴和沈雁飞在内。
只见他抢步上来,伸手便摸,一下子搭在沈雁飞手腕之上,大叫道:“金刚箍不见啦!”
敢情他们把那家玩艺称为金刚箍。
沈雁飞见被他识破,心中大骇,顾不得会不会受伤,猛吸一口真气,运布四肢百骸,双腕潜运内力,蓦然一震。
手上几匝铁索,暴响一声,齐齐震断。
这种功力,的是武林罕闻,他的动作极快,双腕一自由,跟着双臂一振,上半身铁索完全掉落。
那三人全都惊得呆住,沈雁飞冷哼一声,猛一点头,背后那限铁尺,呼地飞起,把屋顶打穿个大洞。
吴老五猛然一翻身,直冲向门去,沈雁飞怒喝一声站住,这家伙也真听话,立刻停步。
吴小琴漠然看着门外,这一阵响动,她连头也不回转一下。
沈雁飞在炕上一翻身,趁势使出金蛟剪的脚法,下半身的铁链乒乒乓乓地断落在炕上。
吴老五踌躇地移前两尺,沈雁飞冷冷道:“姓吴的撒腿跑吧,我若不在两丈之内,把你劈死掌下,往后我不姓沈!”
两句话反而把两个公人吓得毛骨悚然,遍体冷汗。
吴老五缓缓转身,道:“小的可不敢逃,但求比爷格外施恩。”
沈雁飞跳下抗,瞥视那两名公人一眼,但见他们惊怯万分,冷汗点点,不由得心怀畅快,仰天长笑。
蓦然笑声收歇,就像给谁突然截断似的。
但听吴老五狠声道:“娃沈的你不得妄动,我可不当她是亲侄女。”那两名公人急急如漏网之鱼,走到门边去,那吴老五一手抓住吴小琴的头发,一手拿着光芒闪闪的匕首,指着她的后心。
形势大变,沈雁飞愣住不动,但他随即暴怒叫道:“吴老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她有什么暖味?”
吴老五沉声道:“不管怎样,她对你总有解危之恩,姓沈的你看着办吧。”
沈雁飞嘿然无语,眼光落在吴小琴面上,忽然发觉她有一副整齐雪白的牙齿,这是因为她头发被抓,护痛地仰起面,张开嘴唇,露出一排编贝似的牙齿。
“好狠毒的入娘贼,放开手滚吧,下次别砍在我手里。”
吴老五不管他骂什么,欣然一笑,露出轻松的样子,大声道:“君子一言。”
沈雁飞打牙齿缝里迸出一句话:“快马一鞭。”眼见吴老五松了手,和那两名公人走出屋门。
脚步声很快便远去,犬吠之声,又复远近相应。
他愤愤地挥挥拳头:“这个狗养的,好生狠毒。”
吴小琴道:“你真个不去追赶他们?”
沈雁飞摇摇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们也走吧。”
两人在夜色中往南走了十多里。
沈雁飞指着一株大树,道:“你且憩坐一会儿,我还得回城一趟。”吴小琴默默地照着他意思做了。
沈雁飞想道:“带着她虽然有点不便,但也不太碍手脚。”心中但觉轻松不少。
他此刻非得赶快回城取回那本师门秘籍不可,银子还是其次,至于那张羊皮纸地图,他本是无意揣在怀中,此时却已经淡忘掉。
吴老五和那两名公人这时一路飞奔,巴不得早点结束这黑夜中的路程,沈雁飞不消半刻工夫,已经超过他们。
那三人直奔吴老五屋子,只因他们必须好好商量一下。沈雁飞早他们一步,已经进了屋子。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