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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听说下面的毛越剃越多，还会越硬是吗？”

“你听谁说的？”Lee随便应付着。

“我姐姐，他下面的毛真的比剃之前多了许多，又黑又硬，她有让我看。”

“她让你看她下面的毛？！”

“嗯，胳肢窝的毛……嘻嘻~~”

“……”Lee被耍了。

“医生，我下面的毛没完全剃干净，之后长出来会不会两部分出现明显差别？”

“看个人体质。”

“哦。”

边上的助手示意Lee手术的时间到了，这位靠说话来缓解紧张的孕夫终于可以安静。

“好了，待会儿手术就开始了，现在先给你麻醉。”

“好，医生你不要记错了，我的是全身麻醉，不是局部麻醉哦。”

“嗯。”

Lee让边上准备好的麻醉师给赵宇阳进行全身麻醉，但是药效不会那么快见效，在医生和助手的一段等待后，赵宇阳在完全丧失意识之前，还不忘再嘱托一句：

“医生你不要太小气，克扣我的麻醉剂，要不然我中途醒了，看你在那儿翻我肠子，那也太吓人了……还有镇痛剂也不要少用，我有钱的……”

赵宇阳脑中最后的留下印象是手术室那个敞亮敞亮的大灯，他还算计着这样的灯一小时会费多少钱来着，再醒的时候，见到了相处有一段时间的病房的天花板，看来医生没克扣他的麻醉剂，他连手术结束，怎么被推出的手术室也不知道。

“阳阳，阳阳……”

“阳阳，阳阳……”

赵宇阳有些费力地再次睁开眼，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可是却像连续三天三夜加班一样，累的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赵宇阳看到原示凌和原示越关切的脸，眨眨眼算是打招呼了，他是连笑都没力气了，赵宇阳的眼睛开始四处寻找了。

“孩子在这里。”

原示凌小心地把孩子从婴儿床里抱到赵宇阳面前，赵宇阳侧头仔细地打量了半晌，果然和小奇出生的那时候一样啊，不是怎么好看，营养不良的小瘦猴一样，闭着眼睛，张着没牙的小嘴在那儿呼呼大睡。

“是男孩，六斤四两，医生给检查过，很健康，刚才哭得可大声了。”

原示越的声线有些不稳，在孩子被送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和原示凌谁也没敢伸手去接过来，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新生的还很脆弱的小生命，高声的啼哭着，是和他们爱得那个男人的爱得结晶。原示凌恨不得　把心中所有一瞬间涌上来的感慨全部告诉赵宇阳，最终没有找到适合的话，在赵宇阳依然没有血色的脸上温柔的印上一吻，原示凌的吻印在了赵宇阳的另一侧面颊上。

“阳阳，我爱你。”

赵宇阳笑笑，继续关注那个连眉毛都是稀疏几根的小宝，让他受了这么久罪的小家伙终于出生了，欣喜，宽慰，后怕……所有的情绪都积郁在胸口，整个人被塞得满满的，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原示凌和原示越看着赵宇阳慢慢闭上眼，疲惫地又睡下了，悄悄地把孩子抱了出去，交给专门的人去看护，对于这个孩子他们暂时不能投入太大精力，赵宇阳还等着他们去照顾。

“凌，有烟吗？”

“一起吧。”

是要去找个地方，好好的缓解放松一下，两个半小时的手术时间让他们也是等得心力憔悴，光是等手术室的灯亮起来的十分钟都觉得漫长。长长的走廊像是生死的分界线，亡魂和新灵在这里离开和投生，演绎死亡和喜悦，生和死的重量要将他们的腰压弯一样。

手术中，原示凌和原示越坐在长椅上看着时间在面前慢慢流逝，当孩子被送出来时，他们首先问的都是大人怎么样，当得到舒心的回答后，才去看那个一开始只赢取他们简单一瞥的孩子，很有活力地在大毛巾中伸胳膊、踢小腿的，比在肚子里面活跃得多。欢迎来到这个世上，小家伙。

……

赵宇阳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劲来，脸上终于出现了血色，可惜每日只能喝些汤或面汤，还是没什么精神，怏怏的。相比之下，刚出生的小家伙却一日比一日活泛，两个奶妈轮换着喂奶，比小奇那时候的待遇还不知道好到哪去了。

原示凌和原示越已经找人把孩子放在了赵宇阳的户口之下，正式成为了赵家的一员，赵宇阳的次子，小奇的弟弟，大名赵尹玄，小名小宝。

小宝的名字自然是赵宇阳亲自操刀的，“尹”是孩子在家族里的辈分，变不得的，而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