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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珍浑身一震,曾几何时,她曾无限缱绻的说过:“如果我不是太子妃”
现在,她不是太子妃,也不是皇后,她是自由的,她可以选择自己所爱,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朝廷不会放过赫连的。
她转身,抬头看着赫连乌黑的眸子,莫名的恍惚,随即低下头,略有些心虚的说:“可你还是瀚哲王。”
朝廷和藩王之间原本就是那么的复杂,如果废后离开皇宫而投入藩王的怀抱,就算藩王没有谋反之心,恐怕朝廷也会借机镇压。
更何况,一珍还不知道,邢风为什么忽然要废了自己。
若不是怀疑她和瀚哲王之间的暧昧之情,邢风是不会痛下决心的,那么,一旦他知道一珍没有疯癫,而和瀚哲王过着神仙眷顾的逍遥日子,他是不是会倾尽兵力来剿灭赫连呢?
赫连充满爱意的看着瘦弱的一珍,搂她在怀,慢慢的感受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
他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还有两房妾室,但他从未像这样抱过一个女人。或者说,他从未如此迷恋过一个女人。
一珍忽然推开他,有些慌乱的说:“珠颜,珠颜她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她,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贤妃会好好照顾她的。”
赫连的心又痛,她的孩子失去了,却还记挂着珠颜,和她毫无血缘关系,却只因为那是他的女儿,所以,她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没事,没事的”他安慰着她,虽然心里也会担忧,但更担心她,他听说她疯了,焦急万分,但看到她现在很好,心里总算放心,也许她不是真的疯了,只是为了逃离的障眼法。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漫步,就在雪山脚下,谁也没有说话。
一珍不习惯让他握着手,但他执意要如此,真是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了?
是希望她留下吗?
天渐渐暗了下来,为了打破沉默,赫连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听了很多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有些还是很有趣的。”
一珍低头浅笑,掠了掠额前散发,道:“没有让你讨厌吧?”
赫连笑道:“怎会?到愈来愈觉得喜爱了。”
一珍的脸微微泛着潮红,眼神凝望着前方,这才惊觉二人已离开雪山,周围都是广袤无垠的狂野,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二人,风刮着牧草,中间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随意的摆动着。
暮色四合,远处,有零星的火光,大概是牧民们的毡房,和着风声,传来阵阵欢快的歌声。
“看来我们走的太远,今晚只得在外面过夜了。”赫连正色道。
一珍有点儿害怕,她想起那年冬天在雪地里迷路的时候,听到过狼嚎声,心有余悸的问:“不会又有狼群出没吧?”
赫连哈哈大笑,道:“难道你光只是怕狼,却不怕人?”
一珍的耳根子忽的发热,亦觉得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明显,慌的侧过头去,口中啐了一声,心里却有一丝甜蜜悄悄溜过。
天色已经很黑了,两人顺着火光到了那些牧民的毡房外,牧民们看到有客人来,非常的热情,准备了肉汤羊奶和酒来招待二人。
众人一起围着篝火而坐,完全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面,一珍虽有些不习惯,但也被他们的豪情感染,喝了点儿羊奶,吃了羊肉。他们的语言她也不懂,但赫连毕竟在这里生存,而且还有一半赫连族的血统,所以可以和他们交流。
只见一个小伙子端着一大碗酒放在一珍面前,说了一大通的话,一珍面带微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等他说完了,她才问赫连:“他说什么?”
赫连笑着说:“他说,按照规矩,凡是有客人来,都必须喝光大碗里的酒,一滴都不能剩,否则就是看不起这帮牧民兄弟们。”他看到一珍的脸色变了,随即又笑着说:“不过,因为你是女子,而且是汉人,所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珍端起面前的碗,凑到嘴边,憋着气大口喝着,一直到喝光了为止,一滴也不剩。
一珍挑衅似的看着赫连,骄傲的说:“不要小看女人,有时候,男人能做的事,女人未必就不能做到。”
赫连愣住,那帮牧民看到一珍如此豪爽,纷纷喝了酒,冲她笑嘻嘻的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现在一珍的脸色已经不是因为害羞而显出红色,那完全是喝了酒之后的酡红色,这样的色彩非但没有让一珍看上去不雅,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妩媚。
她眼波转动,望着男男女女围着篝火唱歌起舞,大概是酒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