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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句,其实只是不需要回答的客套而已。
林易北点点头,也不知为何,冒出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话刚出口,林易北就后悔了。也许是刚刚经过的办公室太寂静无声,也许是不想回去面对房间里的微妙变化,也许是因为这个城市大而空旷,却是一个难以倾诉的容器。所有心事只能秘密掩埋。
沈昔昭不是演技派,对于这个邀请的惊诧此刻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她咿咿呀呀半天,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心里是真的不想去的,但又生怕惹毛林易北,所以讶异又踟蹰。
空气似乎一寸一寸干掉。
尴尬让本就燥热的停车场更加难以长待。
“我忘了,你们女孩子怕胖,应该都不吃宵夜的。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林易北随便找了个理由,给双方一个台阶。
沈昔昭默默地长吁一口气,顺着林易北的话往下说:“是,是,最近胖了好多,连晚饭都不敢多吃。”
两人尴尬地互道再见,逃也似的赶紧上车,相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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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沈昔昭蹬掉高跟鞋,脱下窄裙,整个人似解放了一般。她舒口气,将憋了一整天的肚子放松地挺出,然后窝进沙发里,抱着Ipad玩儿了会儿保卫萝卜。
真是一个月总有三十几天不想去上班。
她正玩儿得happy,手机突然响了。她按了暂停,拿过手机划开:“干嘛?姐正玩儿到紧要关头。”
“你个没良心的,我特意打电话问问你还活着不。”是熟悉的黄鹿鹿的声音。
沈昔昭嘿嘿一笑:“活着哪,刚加班回来。”
“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沈昔昭从黄鹿鹿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娇羞,断断不是那厮平日里说话的模样。她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言简意赅问她:“思春了?”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黄鹿鹿果断承认,又恢复了平日的汉子本色:“是贺知。”
沈昔昭一拍大腿:“你行啊,到底是把他拿下了。”
“还没定啦。前段时间在网上聊得比较多,后来加了微信,他就老找我说话,每天都给我发微信。前两天开始还每天说晚安。你说,他是什么意思?这是暧昧吧?”
“当然暧昧啦!”沈昔昭的语气十分坚定,但是心里却略微有些不安。因为从现实来看,黄鹿鹿在北京,而贺知在上海。而且作为本地土著,双方父母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离开各自城市的。
可是,贺知是黄鹿鹿二十多年以来,唯一狠狠动过心的人。
大一下学期时,黄鹿鹿有一天心急火燎地跑来沈昔昭宿舍,将她正对着电脑的脸扳过来,兴奋地说:“我刚刚看见一男生。”
多稀罕!学校里哪儿没有男生?沈昔昭又要将脸转回去,屏幕上可是在放《情书》。
可是黄鹿鹿卡着她的脖子,继续说:“我心动了。真的,看见他那一瞬间,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真的好像有电流经过全身。现在,我的手还是麻的。”
她伸出手,像是要让沈昔昭也感受一下爱情的魔力。
其实对贺知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因为他是他们年级有名的大帅哥,算校草之一吧。
以前黄鹿鹿还表达过不屑的。可是那天下午,她就像着了魔一般,一见倾心。
于是暗恋模式全开。沈昔昭从网上找了些什么勾引男人大全之类,没少帮黄鹿鹿出一些极为不靠谱的点子。
就在两人为倒追计划忙得不亦乐乎,差点写一份鸿篇巨制的宝典时,有人亲眼目睹贺知牵手艺术学院的校花。
沈昔昭陪着黄鹿鹿在学校外面的海鲜大排档喝了整整一箱啤酒,最后唱着“战士打靶把营归……”凯旋回校。
那以后,黄鹿鹿与沈昔昭一起,投入了韩国综艺的温暖怀抱。
直到毕业时,贺知考回上海。散伙饭那天,黄鹿鹿也没去给他敬杯酒。
“昭昭,你懂的。距离不重要,时间也不重要。我十八那年看上他,到今年二十六,我一点也不觉得时间太长,只庆幸终于遇到。”
沈昔昭心中起了一丝酸涩,甚至为之前的现实考量而感到羞愧。如果有一个人,带给你的喜欢,足以让你不计较时间荒芜,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勇往直前?
“二十六了,年纪大是大点,不过还有傻一回的资本。少女,你就勇敢地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