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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些。
我当时只是茫茫听众中的一员,瑾不是,她唱的是一首名叫《Scarboroughfair》的英文歌曲,歌声绕着校园的礼堂迂回不绝,很忧郁,但也让人兴奋,于是我捡起地上不知被谁扔掉已踩得七零八落的一束玫瑰从台下抛向了她,玫瑰的刺在她脸上划出了带血的痕迹,于是那晚我就在学校的保卫室里面壁细细想了一宿。
其实我那一扔并没有实在的恶意,只是当时听得太投入、太兴奋,在那样特定的场合就做出了那种极端不理智的行为。也从那以后,我对她一直怀着深深的愧疚,我也曾试着找机会去向她道歉,不过她总表现得那么冷漠,所以我一直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与之交谈道歉了。
为了忏悔,更或许是我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女孩,于是我找来西蒙和加芬克的专集,并将《Scarboroughfair》的歌词翻译成了中文。直到现在,我仍然佩服当时的恒心和毅力,在那时我英语和吉他水平都很烂的情况下,可我却仅仅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这首歌曲翻译完成并将其中的吉他伴奏全部扒下来记在了六线谱上。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不自禁地拨弄着吉他弹着这首歌曲,瑾的样子和她那幽怨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回响,成了一缕抹不去的思念。
由于我总是弹这首歌曲,所以不久后,我们班上的同学中就开始疯传我恋上了一班的那个叫靳瑜瑾的女生。瑾应该也从王芩口里听说过一些什么吧,虽然我后来一直都未问过她,但我更倾向于自己这种固执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排练时间,我的吉他技术确实很烂,不过我练的很卖力,有怕丢脸,也有讨她欢心的原因。
“你喜欢这首歌吗?”她问。
“因人而异吧,不过我很喜欢听到你唱。”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听起来像在刻意地讨好她一样,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说说看。”
“感觉自己心爱的人孤零零地站在白雪皑皑的大山之上,一袭白裙迎风飘扬,周围则开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怎么会呢?”
她的意思是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她显得很惊讶。
“我也不知道。”我说,“冬天会有花开在雪地了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喃喃自语道。
“应该不会有吧。”我说。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在说些什么。
……
到了晚会前夕,我左手的中指和食指都被磨破了皮而结了老茧,演出时还不得不用薄胶布缠上,不过很值得,因为比较成功,她好像还得了奖。
“其实你内心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坏。”这是晚会结束后,她给出的评价。
“其实我一直想给你道歉的。”我说。
“我知道。”她顿了顿有接着说,“你们班的人在说你喜欢我,真的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赶忙岔开话题说:“我其实想给你说声‘对不起’,但你一直不搭理我。”
她淡淡一笑:“你从来不开口和我说话,我怎么知道和你说些什么呢?”
她话不多,所有话不多的人,心思都比较重,但她不是,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她其实是一个特单纯,特真实的人。
从那以后。她开始经常光顾我的寝室,我也更加地了解了她。
她不爱运动,但记忆力超强。她喜欢古典文学,喜欢读《诗经》、读《孟子》,能完整地背诵《两都赋》及《三都赋》,这些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那时的我只知道有个引起洛阳纸贵的《三都赋》,而且还看不懂,至于何为《两都赋》,则是闻所未闻。
期末考试后,就是寒假,我在一家快餐店做CK,就是做一些与“炸”有关的速食品,虽然钱不是很多,但一天却也还是轻松,只上五到六小时的班,有时瑾也会抽出时间过来帮我的忙,时间久了,她和店里的人也混熟了,大家也都把她当成我的女朋友。
让我最不能承受的是,她从未承认过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喜欢我吗?”记得有一次她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喜欢啊。”我答。
“那我叫你哥吧。”
“为什么呢?”
她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觉得无话可说,但她的话确实令人感到伤心。
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