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火灾(第1/3 页)
坐上18路公交车,因一瘸一拐的,有好心的人给我让了座。从到大,一直是我给别人让座,还是第一次体会被让座的感觉,我感动的心情瞬间好了五个格。这是个很好的位置,独坐,靠窗,还可以看公交电视。般的早间新闻正在播放,镜头闪过消防车急促旋转的车轮,然后是火速跳下车的消防员,然后是熊熊大火,现场采访的记者急促地解着。我听到了“文博书院”的名字,慵懒的身体一下紧绷起来,然后电视画面切换到熊熊烈火中消防员背出一个人,那个饶脸上有很重的烟灰,让人看不清,但是那熟悉的身形让我紧张,在他被移至担架的时候,放大的镜头中我看到那个饶手,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那是……我们曾经的婚戒……
窒息!我倏地站了起来,向车门奔去,车还没有到站,新闻还在播报,我脑中嗡嗡作响,站在车门口,紧紧地握着车门的扶手,新闻的播报还在耳朵中进进出出,我想听的更多一些,又怕听到什么更坏的结果,焦急、纠结、紧张缠成一团乱麻……
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是跳下去,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朝新闻播报的二院奔去……
等我赶到医院,一番打听后来到三楼重症监护室外,看到监护室外的玻璃边贴着两个背影,一个黑色长发,是个年轻女人,一个白发斑斑,是个老人,他们焦急地趴在玻璃前,向内张望。
我慢慢的走近,贴着玻璃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于世杰,像做梦一般,有点不能相信入眼所见?心蓦地闷闷的疼!想来人特么的就是这么奇怪,他好的时候,我时常恨不得一巴掌拍倒他,可他真倒了,我又恨不得尽我所能的让他站起来,哪怕是他还那么无耻地搂着夜月在我面前招摇!这个人我爱过、恨过、感激过、埋怨过,现在却似乎只剩下那些好了,我抚上玻璃,默默地望着他,真心的希望他好起来。
年轻的女人转过头,看到了我,脸上立即现出了怒色,“夜莺,你来干什么?”
我自动忽略她的情绪,我只是问:“世杰他?”
“你走,不需要你假惺惺!”夜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本身脚疼,没有站稳,一下跌倒在地。脚好像又被扭了一下,疼的我直抽抽。
我还没能试着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个黑影把我压下,“你这个狠心的坏女人,你还敢来!”
入目是花白的头发,悲愤沧桑的脸。我的前婆婆把我压在身下,一边怒吼,一边谩骂,一边厮打,仿佛这么多积攒的怨愤全都在这一瞬间迸发……
我本能地用胳膊去挡脸,至于身上哪里挨拳头就随便吧。一位我曾经从心底爱戴的老人,我总不至于去跟她动手吧。胳膊挡了脸,我尚有精力听清前婆婆是如何骂我的,“你这个坏女人,我们于家到底哪里亏待过你,你竟然这么狠心,看到我儿子躺下了,你就满意了……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女人……你害我男人,害我儿子,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我们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遇到你这种人,你还敢来,我打死你……”
还好,于家人都是有素养的,连骂人也不会是污秽不堪,尚在我的忍受之粒只是这于家人貌似都喜欢冲动,一是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按自己的思维行事,或许这是知识分子大都比较固执的一种表现;二是斯文之下都隐藏了那么点暴力倾向。我最近就像是于家免费的练拳沙包,经过这阵子多次活动筋骨,于家人应该都变得比较能打了吧,同时……我也变得比较耐打!这个世界还算是公平吧,谁也没有吃亏,据耐打也是一种品质呢!
只最近我受的都是巴掌和拳头,那么耐的也是巴掌和拳头,可是几拳头之后,于母改变了作战方式,开始又掐又拧,倘是拳头我还能忍受的话,那么现在的确超出我的隐忍范围了,我疼的不自觉叫出声,再也不能那么淡定地高逼格地尊老爱幼了。我正要抓住她的手,没想到却有人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我抬眼看到另一张熟悉而沧桑的脸,来人正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夜毅成。一种暖暖的类似父爱的东西在我心底慢慢涌出来,我差点酸了鼻子湿了眼。这是我记事以来,我父亲为我做的第一件事——为我拉开了揍我的人!
“亲家母,有话好好,别激动!”
一个护士气势汹汹的过来,镇压了全场,“吵什么吵,不知道这里边是重症监护室吗,再吵都给我出去!”
我只暗暗痛恨这个护士为什么都结束了才过来显摆特权。我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的厉害,关键时刻我只保护好了这张脸,伤全掩盖在了衣服下边,所以当我直立起来之后,就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其实身上每一块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