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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亲弟弟啊。
颜生歪过头盯着他手上的伤痕,漆黑的瞳孔映着一隙穿过眼前之人指尖的日光,有些不太适应地收缩,良久,她还是把手放了上去,用足了力气,站起了身。
有无力,也有报复。
颜婴却是颤也不颤,待到颜生站起了,他小小的手握着颜生因为寒毒而常年略微冰冷的手走出了那道原本上了七八道锁的铁门。
门外,日色正好。
“我说,你能不能要再这样看着我了。”
坐在马车上,颜婴终于受不了颜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淡淡开口,回望着颜生。
颜生不语,从醒来说过的那句话后,她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就这样一直看着颜婴,像是要看出什么东西一样。
“万俟玦姬已经走了,”顿了顿,颜婴毫无情绪地继续说,“绯家,长不了了。”
“为了这些,”颜生看着他,终于还是把那些话说出来了,神情淡然,“为了这些,你把我当做什么?”
“我是你亲姐姐…… ……”
“不是。”
颜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睫微颤了颤,接着说:“你不是的,我的亲人,都死了,被我杀了。”
就那么一瞬间,颜生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只余车轮在地面转动的声音,将泥沙碾碎,将石粒撞开。
“颜婴,我没死,我是没死。”
进了颜府后颜生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时回过了头,看向颜婴,伸出一只手抚在左眼下,微微一笑,如是说道:“但是,这里,好不了了。”
说罢,她转身随侍女离开了。
眼底再次略过淡淡的迷茫,手不经意间抚上腰间,那里,有一样东西,冰凉如融化成雪水时坠落那一刻的温度,亦是锋利。颜婴举步踏入正厅。
风拂过面上有些淡淡的凉意与湿意,做工良好的宽袖扫过栏边一株花儿,发出衣料与略微尖锐的东西划过时的粗糙的声响,颜生侧过头看,几片花瓣落在了地上,失水过多而使得边缘僵硬起来,呈现出一种焦枯的姿态,莫约刚刚的声音便是这了。
是啊,秋快要过了。
挥退了侍女,颜生推开了雕花门,灰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轻盈地跃动于落在衣袖上的一束日光,清浅而虚幻。
毫无意外的,她看见那张脸,细长的丹凤眼,棕褐的瞳眸醇浓而又澈然,薄唇微挑,无尽风华。
颜生走进去关了门,抖了抖自己残破的衣摆,在桌边找了位置坐下来,用手拈了桌上新鲜的杏仁往嘴里放。
“你莫怪他。”颜徊看着她旁若无人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笑,“他是为我们好。”
颜生还在暗自琢磨着“我们”二字,嘴里的杏仁已经被“咔嘣”咬开,一股子清甜的杏子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嘴里,鼻子里,眼里,都是这种香味,迟迟不散,她笑笑:“我没怪他。”
“我只是不想他完全不看重我。”
“我不想他对我像对一个陌生人。”
“任意利用之。”
颜生伸手又拈了一颗杏仁,放进嘴里,很干脆地咬断。
“我只是很自私而已。”
“就这样。”
颜徊看着她,良久没有话语,棕褐色的瞳仁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太过于醇浓而显得清澈,让人愈发看不懂。
“你还是这样啊…… ……也好。”
没头没脑地丢下这句话,颜徊也拈起了桌子上盘中的杏仁,空气的流动顿时顺畅了许多。
“我一直都这样啊。”颜生撑着脑袋斜眼看他,因为凳子太高而悬空的脚也略微摆了起来。
“其实,我以前不是鬼差的。”颜徊慢吞吞道。
“恩?那是什么?不会是判官吧?”颜生放下手好奇地盯着他,杏仁也忘记吃了。
“判官?怎么会是那么丑?”颜徊咧开嘴无奈地笑,手里拈了两颗杏仁往嘴里扔,“地府里,最丑的就是判官了……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这样。”
“最丑的不是应该是阎王吗?”
“错,阎王是地府最标准的美男了。”说着,又是“咔嘣”一声
“不是吧,可惜了没见着,那你是什么?”
“恩…… ……我原本是地府最底层的狱神,专门折磨生前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死不知悔改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