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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怎么了,竟要吃药?”她本来已经好端端地躺下了,此刻便翻身起来,低头打量范垣。
范垣道:“昨儿我在宫里的时候,太医院张大人见了我,说我气色晦暗,眼红带赤,乃是内郁火结的缘故,硬是开了两副药要塞给我。”
琉璃眨眨眼:“原来如此,那吃两剂倒是好的。”
“呸。”范垣见她一点儿也没醒悟,便耐着性子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内郁火结?”
琉璃即刻道:“一定是因为国事操劳。”
范垣一瞬窒息,却又道:“那么我在朝中这么多年,是不是早就火冒三丈的给煎熬死了,怎么偏偏这阵子就火了起来?”
琉璃突然有些领悟他的意思,于是又往后离他远了些,半信半疑地问:“师兄,你……该不会又是编出来哄人的话吧?”
范垣恨得牙痒痒道:“我哄你干什么?你要是不信,改日进宫你只管去打听,张太医给我诊的时候,郑侍郎也在旁边,你没看见他的脸色,笑的那样浮夸。”
范垣说到这里,突然怀疑:“当时还只觉着他笑的碍眼,这会儿想起来,怎么总觉着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琉璃问道:“知道什么?”
范垣眨眨眼,又摇头:“该不会。除非他成了精了。”
琉璃正在发呆,范垣翻身起来:“我要吃药了。”
琉璃忙问:“你的药不是没拿回来么?又吃什么?”
“好啊,”范垣俯身,一寸寸靠近:“放着现成的良药不吃,反叫我去吃那些苦药?”
琉璃忍着笑,举手捶他,却早给他握着拳头,不由分说摁倒下去。
第79章 甜点
打这之后,范垣像是练足了手,从新手转成了熟手,而且十分的精益求精。
琉璃实在给他折腾的没了法子,也狠下心来疾言厉色过几次,本想镇住他让他收敛,却总是收效甚微。
实在没法子后,琉璃便向冯夫人说了,回娘家去住了两天。
范垣独守了两天空房,心里慌得很,食不知味,寝不安枕,勉强熬了两天,怕琉璃还不回来,竟亲自去温家把人“请”了回来。
琉璃趁机威胁:“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就在家里多住些时候。”
范垣无奈。
他这次去温家请琉璃回府,已经给温养谦的白眼扫射了不计其数,虽然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且对方又是自己的大舅了,但毕竟也是有首辅大人的“自尊”的。
“你教会了我,又要我冷着不成。”范垣叹气,很失望似的。
“谁教会你什么?”琉璃啼笑皆非,又道:“谁又冷着你了?只是你、师兄你也太不像样了,谁像是你一样黑天白日、但凡有时间就要胡闹磨人的?”
范垣哼道:“几家欢乐几家愁,你怎么知道别人家没有。”
琉璃张了张口,却又打住:“别人家我也不管,我只管你。总之我是为了你着想,你得好好保养身子。”
“我的身子难道不好?”
“不要仗着好些就胡作非为,再这样下去也差不多了。”
范垣白过来:“你是在咒我?”
琉璃昂首哼道:“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琉璃突然发现自己也能口齿伶俐地跟范垣争辩,而且范垣似乎也没占什么上风,一时内心略有些得意。
范垣见她面露得意之色,便凑过来,低声道:“我当然知道你说的那些道理,只不过,我本该最值得的那几年大好青春,都是被你给白白地辜负蹉跎了,现在……我不过是要弥补回来罢了。”
琉璃想不到他竟有这种说辞,犹如异军突起,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叫她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范垣把她抱紧了些,又温声说道:“所以算起来,你是不是也得好好地补偿我呢?”
琉璃被他出色的口齿折服,只得再次举旗投降。
不过范垣也不是不听人劝的,从那次之后,总算稍微有所收敛。
其实倒不是因为琉璃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琉璃的身体有些扛不住了,因此还病了好几天,这一病,这才把范垣吓住而已。
***
立冬这天,宫里赐了松子百合酥,椰香糯米糍,团圆蛋香酥,蜜汁蜂巢糕四样点心出来给琉璃。
小太监又传了朱儆的两句口谕,说:“近来天冷风大,要留意加衣,改日天好了就传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