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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牧山才一臉不耐煩,字字戳在陳佑良正盛的自尊心上:「讓你爸來跟我說話。」
陳佑良畢竟年紀輕,聽到這種話實在難沉住氣,他怒火中燒——
「牧董!」一個中年男人從禮堂門口出來,小跑來迎牧山,本想先和牧山客套,結果見陳佑良在場就是一愣,「佑良?你不去會上幫忙,跑來牧董這兒幹什麼?」
陳佑良難以置信,臉色鐵青:「……爸?」
作者有話說:
來晚致歉!
第43章 「財神爺像」
牧山故作驚訝:「這小幹事是陳總的兒子?」
周清波一臉呆滯,看看陳家父子又看看牧山,心虛極了,縮頭烏龜似的朝邊上退開,連招呼都不敢貿然打,氣焰全熄。
而陳佑良在學校驕傲慣了,部門裡是「主任」,部門外是「師兄」,再不濟,也有周清波這些捧他的人管他叫「陳哥」。
冷不丁被牧山稱呼一句「小幹事」,還當著周清波的面,陳佑良臉皮都快要燒起來。
「可不,這是我兒子佑良。」陳光政不知前情,只當這是讓陳佑良在牧山面前刷臉熟的機會,趕緊攬過陳佑良後背,把他往牧山跟前一推,介紹說,「這是牧董,剛才見到的時候有沒有好好打招呼?」
陳佑良:「……」
陳佑良不清楚牧山在他爸的社交關係中扮演什麼角色,但無論是他爸對牧山的態度,還是言語間稱呼,都足以說明社會地位的差距。
陳佑良想起幾分鐘前的所言所行,羞恥感幾乎要衝破天靈蓋,根本開不了口。
牧山還特意看向陳佑良等著他的「招呼」,耐心等了兩三秒,也不見蚌殼似的陳佑良說話。
陳光政拍陳佑良後背,壓低聲音提醒:「愣著幹什麼!」
陳光政以前也帶陳佑良一起赴過局,原本對談吐上道的兒子有些自豪,滿心以為「虎父無犬子」,可怎麼到了真正重要的人面前,反倒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牧山不甚在意:「剛才我進禮堂讓他給攔下了,說會議大門不向閒雜人等敞開——很重視學生工作,很稱職,陳總果然教育有方,就是麻煩你專門下來接我一趟。」
「……哪裡話哪裡話,您還跟我客氣。」陳光政汗都要下來了,一聽就知道陳佑良多此一舉幹了蠢事,賠笑道,「我都應該接您,您看您還自己開車……得,咱也別站外邊兒吹風了,牧董這邊請。」
牧山要送樂檸到校,壓根沒讓人派車,反正也「多餘」來這一趟,有沒有人接其實無所謂。
但牧山不與陳光政客氣,只微微頷首就抬腳走了,陳光政緊隨其後半步,還趁牧山背身時瞪了陳佑良一眼,示意陳佑良跟上。
陳佑良受不了這個氣,本打算直接離開,可如果不給陳光政面子,回家之後想必麻煩更多,這下「父命難違」,不僅走不了,還得跟屁蟲似的陪同。
陳佑良只能把氣撒在周清波身上,支使說:「你還杵在這兒幹什麼,趕緊走吧。」
周清波悻悻點頭。
但周清波的窘迫很快消散,眼見陳佑良略顯倉皇的背影,暗暗冉起看笑話的心思來。
他不是真心追隨陳佑良,無非是舔陳佑良兩口就能得到一點便利,更何況,陳佑良平時對他也頤指氣使,現在有機會看陳佑良吃癟,他當然心裡暗爽,只要他不表現出來就行了,以後也不會和陳佑良有什麼嫌隙。
稍作耽擱,牧山差不多踩點到。
能容納五百多人的學校大禮堂幾乎座無虛席,除了校領導、教職工、受邀到場的企業代表及其團隊之外,校方還正好從文新學院抽了沒課的班級過來「填鴨」禮堂、充充場面——這也是之所以從文新院學生幹部中調人手過來幫忙的原因之一,只是樂檸他們班有課,繼而班主任未通知,樂檸才恰巧錯過。
文新院原本就有旁聽機會這件事,陳佑良存了私心,也從未對樂檸提起。
企業代表都坐在第一排,其團隊坐在後排對應區域。
而校方給牧山預留的位置在中間靠走廊,既居中,又方便進出,即使牧山晚到或者早退,都不會出現惹一排人起立讓道的情況,並且面前就是一台攝像機。
牧山看見攝像機微微不悅,陳光政立馬和校方工作人員交涉,讓攝像機不要對著牧山拍。
首排桌上名牌只擺放了牧山的,但沒寫全名,只寫了集團名稱以及「董事牧先生」。
如果今天牧山不到場,那麼牧山那個座位將會寫著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