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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或许是由于那张脸,或许是由于他的不反抗感到无趣,那些稍大的男孩子就不再打骂他。所以,反而是女孩子更会欺辱他。
这也直接导致了他打从心底的厌恶那些和他构造不同的“雌性”,恩,“雌性”!他是这么在心底称呼她们的,因为张阿姨告诉过他,没有人性的都是动物,动物只能分为雄性和雌性。
那些雌性都是很讨院长欢喜的,这种欢喜并不是被男生们不允许的,因为在他们看到雌性的时候,也是很欢喜的。
他不喜欢那些雌性,可是那些雌性总是会在男孩子面前指使他做这儿做那儿的,如果不服从,就会不知道被怎么收拾。
直到他长大了变成了白元溪,他都一直觉得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就是小孩子,因为他们不懂得很多事情,所以在犯了错后大人也只是轻轻地批评一下,助长了他们的焰气。
而在一大堆没有人专门教育的小孩子里面,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满足他们成长时的好奇心。
“喂,野种!跟我们去一个地方。”这天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这一群男孩子和雌性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法子要拿他来实验。
跟着他们走到一个不大的仓库面前,这里是孤儿院最神秘的地方——冰库。这里面放着的都是孤儿院所有的粮食和蔬菜。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很好奇为什么院管女士每次进去了这里就可以拿出很多很多的肉和蔬菜。后来渐渐长大了,知道了这是专门用来储备外界爱心人士捐献的物资的地方,但也还是对幼时好奇的冰库充满了兴趣。
“老大,我们守好了!”一个“小弟”跑出来报告:“我在那个老女人出来的时候找法子把她支走了,趁机用砖头抵住了门,只是里面冷的很,我们进去不会有事吧。”
“我这不找了一个实验的来了出了事就说是他干的。”为首的一个大孩子得意的笑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这个主意有多棒,看着他不动,伸出手推搡了他一下,“野种,进去!”
云溪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走向了那扇未关严的门,走进里面,里面的景象真的是让他感叹,一大块一大块的冰块堆砌在墙角,靠近中间的位置是大堆大堆的蔬菜,只有最靠近冰块的地方才有那么少少的几块极大的肉。
感到自己中午没吃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云溪往那些肉走去。
外边的人看云溪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出来,怕他“独吞”了里面的“宝藏”,带头的那个大孩子把头伸进去看了一眼。
“喂!,那些是我们的!”眼前看见的情景是云溪在费力的咬着一块不太硬的生肉。
处于一种“这肉怎么可能给你这个野种吃”的心理,大孩子忙怒气冲冲的跑上前去制止他,以至于忽略了脚下用来抵门的砖头。
“哎呀!”那个大孩子摔了一跤。
“啪嗒!”冰库的门关上了。
大孩子像是看见了地狱一般惊慌失措,站起身来扑到门上,不停的敲打,不停的哭叫,但还是无济于事,整个孤儿院恐怕修建的最好的就是这个冰库了。
并不像大孩子那样惊慌失措,云溪像是一个看淡了生死的老人一样默默咀嚼着口中味道并不是很好的生肉。
并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冰库关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云溪心底老有一种奇怪的信念,他不会死的,至少不会这么轻易地死的。
张阿姨说过像他们这种私生子都是上帝派来替自己父母做下的错事赎罪的,所以命硬。开始他不信,但这些年每每被那些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他都会以为自己身上疼的快要死了,但每次都很轻易地活了下来。
渐渐地,他接受了“自己是来赎罪的”这个事情,所以在被打的时候还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看着那个大孩子还在重复着无趣的动作,他嘴角轻轻扯出一个不能算是笑容的抿嘴,看到一直欺辱自己的人脸上出现那么绝望的神情,若不是有些忘掉怎么笑,他一定会笑的很好看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大孩子敲打门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渐渐地,不动了。
活该,是力气用完了吧。
等到自己快要冷的不行的时候,云溪爬过去,把身体已经僵硬的大孩子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已经冷的没有力气吃肉了,不过好在他已经很饱了,体力充足,他便开始不停的搓着脚和手,尽量保持自己的体温缓慢的下降。
他开始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他的妈妈,比如说那个冲到他家里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