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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息,贪慕权贵之心顿生,一拍两合,半推半就之下,入京后,转由江彬送入皇城,马昂自然也官复原职了。其间江彬和马昂的妹子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有他二人自己才知道了。不过龌龊之事中再生出更龌龊的细枝末节,原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江彬望向黄芩,道:“你知道紫台和罗先生为何不敢进这‘观鱼阁’?”
黄芩摇了摇头。
江彬淡淡道:“因为只有能令我心仪之人,才有资格进来这里。”
他的话,估且可以理解为‘赏识’,但黄芩对他实在没有好感,不免心中生恶,立即插开话题,道:“刚才的切磋,将军可满意?”
江彬点头道:“那三场较量令我对黄捕头的能力有了信心,林有贵之事可以依言向你全盘托出了。”他叹了声,道:“或许,你可以帮到我。”
黄芩‘嗯’了声算作回答。
江彬笑道:“此事你听过便罢,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但不可向外泄露。”
黄芩道:“我只有兴趣弄明白,可没兴趣转告别人,将军不必担心。”
江彬摇头道:“你错了,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事,就算你真的泄露出去,也伤不到我分毫。只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算计我,尤其是我看上眼的人。”
旋即,他目光一细,面色阴沉,冷冷继续道:“待出了这‘观鱼阁’,你如果再向旁人提及此事的林林总总,我定会想法子治你个毁谤朝廷命官之罪。你信不信?”
黄芩冷然道:“将军叫我来,难道只为显示官威?若是如此,将军的目的已达到了,刚才那三场就算是白打了。”
他不想同江彬再多啰嗦,只希望他依约说出林有贵的相关事宜。
江彬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几下,道:“这些话只是要让黄捕头明白,和我做对之人,都没有好下场。”
黄芩暂不作声。
江彬站起身,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正色道:“林有贵不过是个化名,他的真名叫洪图,出身军中,原是我的手下,后来得我指令又在江湖上混迹了一些时日,以便了解些江湖上的消息。”
黄芩心道:原来林有贵真是洪图。在这点上,韩若壁说的没错。转念,他问道:“将军是为何派他去往高邮落脚的?”
江彬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道:“我虽高高在上,位居庙堂,却也须防着低洼处的江湖水涨,淹及高处。人啊,想要权利在握,为所欲为,便会得罪一些人
,无论朝内朝外,庙堂江湖,不考虑周全怎么成?”
黄芩道:“这么说,将军对江湖也有所考虑?”
江彬笑道:“那是当然。我在江湖中组建的组织已有些年月,可江湖人却未必知晓。”
黄芩沉思道:“什么组织?”
江彬道:“‘青狼’。你听说过没有?”
黄芩摇了摇头。
他真的不曾听说过。
江彬道:“‘青狼’这组织极为隐秘,其成员都是些由我亲自挑选的,武功高强的江湖能人。至于建立‘青狼’的目的,一来,是为了监视各地有无异动,将那些极端反对朝廷的江湖势力瓦解消灭;二来,可以交代一些不方便公开的、棘手的任务,令他们去完成。在江湖上,‘青狼’的成员各有身份,没有任务时,他们都是寻常的江湖人,一旦有了任务,他们才变身‘青狼’,替朝廷办事。”
黄芩心想:替朝廷办事?该是替你办些见不得人的事才对吧。但他口中只淡漠道:“这么隐秘的组织,将军因何告诉我?”
江彬道:“因为事关你的问题。林有贵,也就是洪图,正是‘青狼’中的一员,是我两年前派去高邮的暗哨。”
黄芩惑忖道:“暗哨?有必要吗?高邮的水贼虽然嚣张,但势力还不至于惊扰到将军,将军此举,令人费解。”
江彬笑了笑,道:“区区水贼我怎会放在眼里,之所以在高邮布下暗哨,防的是张士诚的余孽。”
黄芩不解道:“这是早几辈的事了,现在,连张士诚的尸骨都已飞灰烟灭,家人亲戚更是消失民间,还防的什么?”
江彬摆出一副忧国之态,理直气壮道:“张士诚也好,陈友谅也罢,这些逆贼当初枉图与太祖争夺天下,虽说时运、能力不济,只能败下阵去,可他们的子孙后代,关系族人等等如老树盘根,代代相传,查之不尽,怎能不防?”
话到此处,他伸手抚了抚颊上的伤疤,似是权衡了一下,才道:“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