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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他是有什么疾病吗?”安宁小心翼翼地问眼镜男。
“逸尘?他有神经病。”眼镜男淡淡地说着,正在准备水果的妇女身体微微一震。
“我今天是在医院附近的小巷里发现他的,他手骨受伤了,但却不愿意去医院。”安宁说。
“他当然不想被关在精神病院,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把他骗进去,没想到又被他逃出来了。”眼镜男的语气很不开心。
骗进去?安宁看着眼前的眼镜男,又看看桌上的照片,无论怎么说,韩逸尘也算他的家人吧。被自己的家人欺骗,关进精神病院,一定很不好受。难怪韩逸尘不愿意回到医院。
“我刚才和他交谈过,虽说他的言语疯癫了点,但看起来也不像有严重的精神病,是不是弄错了?”安宁想替韩逸尘说两句话。
“呵呵,”眼镜男鄙夷地笑了笑,“他就是个彻头彻尾地神经病,一天到晚嚷着什么原子分子,还说自己是诗人,说自己有异能,动不动就拿利器攻击别人,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异能!安宁听到这个词,心里咯噔一下。
“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韩逸尘所说的异能,是指什么呢?”安宁急忙问道。
眼镜男觉得安宁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他解释道:“他说自己可以令分子分裂重组什么的,可以把石头变成利器,反正就是疯子常说的胡言乱语罢了。”
安宁想起了从韩逸尘口袋里掏出的铁刀石刀。不,韩逸尘说的不是疯话,他真的是感官异能者。
“逸星,别再说你弟弟的事了。”中年妇女开了口,声音嘶哑且痛苦。
眼镜男显得有点愤怒,他冲着中年妇女吼道:“妈,你怎么就不能快点接受现实,逸尘是个疯子,将他关起来对我们和他都好。他已经不是那个给你增光添彩的优等生了,放任他在外面跑只会给韩家丢脸。”
妇女痛苦地掩面啜泣,眼镜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安宁说:“她还不能接受逸尘是神经病这件事。”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神经病!”
眼镜男诧异的回头,看到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客厅的门口。
韩逸尘原本狭长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圆睁,薄唇紧闭,没受伤的右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眼镜男并未因为韩逸尘的愤怒而退缩,他站了起来,反问韩逸尘:“你说你没病,那我问你,你那些疯言疯语是怎么回事?你那些古怪的行为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把爸爸伤成那样?你不是神经病,那么你解释啊!”
显然韩逸尘被眼镜男的话激怒了,他愤怒地一抬手,一片利器嗖地飞了出去,划破眼镜男的脸颊,深深定入了墙里。
安宁转头看那片利器,发现是一枚木片,似乎是用客厅门框的木板做的。
“你你你……你这个危险的疯子!”眼镜男开始大喊大叫。中年妇女哭地更凄惨了,整个家里乱成一团。
“安宁,我自己处理家事,你走吧,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韩逸尘对着安宁微笑着说,安宁看着韩逸尘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觉得韩逸尘很可怜。
可韩逸尘说得对,自己不好参合别人的家事,安宁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用眼神无声地支持了下韩逸尘,韩逸尘会意了安宁的眼神,点点头。安宁便离开了韩逸尘鸡犬不宁的家。
第二天,安宁内心挣扎了好久,还是来到了医院,打算告诉苏鹤清有关韩逸尘的事情。她走到挂号处,对着护士说:“您好,我想找苏鹤清医生。”
“苏医生?他今早刚请了年休假,现在不在医院。”护士回答。
苏鹤清不在医院,那会在哪里呢?该打电话问问吗?安宁心想。
与此同时,苏鹤清正坐在刑警队长孙贤的办公室里,身边坐着紧张的夏瑞妍。孙贤挥了挥手,夏瑞妍便识趣地带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孙贤突然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将上身探向苏鹤清,问道:
“苏鹤清,你想见master吗?”
苏鹤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刑警队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果然,你还不知道master的存在。”孙贤点燃了一支烟,细细地向苏鹤清解释master。
苏鹤清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感官博弈”,从怪人、味王和孙贤的嘴里,他才一点一点拼凑出对“感官博弈”的模糊概念。
“苏鹤清,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我也不知道我帮你是对是错。”孙贤狠狠地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