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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归觉得他和贺席则分手了,他不应该贪图贺家的钱,也没想过自己不好过就不让贺席则好过,但……他突然觉得他很有必要在回去的时候让贺席则意识到他也是个人,渴了会喝水,痛了会放手,被不尊重了会让对方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当然,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贺席则,而是贺席。那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终于打累了,他松了松昂贵的领带,长舒一口气,精神却在异常亢奋。贺席拽着顾远归的衣角将其轻松拎起,将自己带着的些微酒气全都喷到了对方的脸上,然后尽可能的贴近,让顾远归充分明白了在满足了施暴欲后他又起了别的欲-望。贺席的声音沙哑,透露着某种难以压制的饥渴,他说:&ldo;现在该干点正事儿了,恩?&rdo;顾远归不可思议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贺席这个神经病竟然在这种时候发-情了!虽然在消耗了过大的力量顾远归已经没什么劲儿了,但他还是开始奋力挣扎,并小规模的迸发出了第二次成功的反抗,用最决绝的方式阻止了贺席继续犯罪。这么说吧,贺席短时间内大概是没办法再使用他的犯案工具了。贺席只感觉下边一痛,就狠狠地将手中的顾远归甩到了墙上。顾远归感觉自己大概是先砸到了台灯,然后再和台灯一起与墙面做了最亲密的接触。二次撞击的背部像是火烧了一般的痛,一股热流从背部蜿蜒而下,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出血了,很多的血。这次是真?再也动不了了,顾远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对着狼狈不堪的贺席不管不顾的嘲笑了起来。贺席英俊的脸因为沉痛的一击憋成了酱紫色,他捂着□□,曲着身子,站立不能。不过贺席已经叫了人,家里的女仆很快就带着冰块和止痛药进来了,家庭医生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女仆没敢动贺席,只是在男助理和保镖的帮助下,将贺席扶到了屋里的床上。在这种时候,没人还想得起就躺在墙角下奄奄一息的顾远归,又或者是想到了也没人敢去管。贺席的伤处一看就是顾远归的杰作,以贺席暴烈的脾气,以及以往连旁人服侍顾远归都容不下的古怪占有欲,没谁会在这种时候嫌命长的去作死。顾远归其实也不太在意别人会不会管他,因为痛到极致,他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看着贺席有苦难言的样子,他就足够开心了。一开始顾远归只是在幸灾乐祸的微笑,后来干脆就笑出了声,那笑声越来越大,几近癫狂,在空荡的房间中不断回响、回响。这不是顾远归的感情,而是属于学生受的,那种&ldo;大仇得报,此生无憾,可即刻就慷慨赴死&rdo;的壮烈情绪太过明显,甚至感染到了屋子里的人,连贺席都有点不敢招惹此时此刻这种状态下的黑发男人了。准确的说,学生受并不能算是一个男人,而是个还未绽放就已枯死的青涩男孩。顾远归本来觉得他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和贺席拼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但在听到来自学生受歇斯底里的发泄时,他突然又不这么想了。顾远归看着被前呼后拥、小心翼翼伺候着的贺席,在心里问自己,这就够了吗?打贺席一顿,让贺席的&ldo;犯罪武器&rdo;短时间的失去能力……仅仅是这样就能偿还他之前对学生受做下的畜生不如的事情了吗?不!远远不够!无论是他还是学生受都不应该觉得满足!这事儿没完!只要贺席还是贺席,有钱有权,他就还能拥有现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任性人生,活在金字塔的顶端,过着比大部分真正该得到好日子的好人更好的生活。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而是贺席配不配的问题。那一刻,顾远归明显的发生了一些什么改变,从内部开始,不破不立。当了一辈子温和有礼的好人,他突然想要换种活儿法了。大概人在被逼到极限的时候,真的会量变引起质变。顾远归的大脑从未有过的高效率的运转了起来,一条逐渐清晰起来的线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条线上计划好了他接下来每一步应该做的事情,而在那条线的结尾处只写着七个字‐‐让贺席痛苦不堪。学生受在地狱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不和贺席分享一下,实在是不够意思,对吧?作者有话要说:顾远归的性格一开始是很软的那种,虽然他很痛快的和贺席则分手了,但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报仇啊,要贺席则付出代价什么的,更没想过要动贺席则的钱,得到补偿。他只想重新过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