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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这么判断?”
“凭你显示敌意,乱威胁,乱发电报揭底,白日见鬼,胡思乱想,得了狂想症。”
“就因为‘布拉瓦海岸事件’的缘故?”
“对。”
“就因为这样?说疯就疯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鬼扯,这些话可不能让我相信。”
“我告诉你的全是实情!”俄田人坚持道。“我到巴黎来找你,并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听命行事的。我开出去的价钱,只是希望有人能找到你,让你我能碰个面谈一下。老天,我难道还有其他用意吗?假如真的是想来宰你的话,岂不更简单,只要把你的下落探到,一个电话打到贵国驻巴黎使馆,由他们来行刑不就结了。”
“所以你们真正的用意,是想提供我庇护,送我到苏联去,但是你又怕我不吃这套,才带了两个贴身保镖来的,假如我不干,你就宰掉我。”
“基本上说起来,就是这么回事。怎么样,我们能不能谈?”
“我们正在谈。”哈洛克研究对方;他发现对方讲的话相当可信,有八成是真的。接受庇护,投靠对方,否则就赏颗子弹。到底哪个选择才是他们真正的意图?他必须以话套话,挖掘出对方真正的意图才行。“你是说——希望我能把我真正晓得的情报告诉你?”
“这样我们才能救你。贵国的格杀令一旦下达,就很难再撤销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你是在建议我投诚?”
“除了这条路,你还有哪条路可走?你认为你自己还能逃亡多久?等他们的工作网和电脑查出你的行踪之前,你还能苟廷残喘多少天,多少星期?”
“这很难讲。我经验丰富。我情报来源不少。也许我很想碰碰运气。我又不是不清楚以前西方向你们投诚的人,他们后来的下场——好些人就此失踪了,并不是被送到古拉格群岛而是其他地方——从此生活得都很愉快。你还能提供我些什么新的条件?”
“你想要什么?过得舒服?钞票花不完,活得尽善尽美?可以,我们办得到。你配得到这些。”
“可是并不是在贵国。我不喜欢住在苏联。”
“喔?”
“假设我告诉你,我早巳选好了一个地方,远在数千里外的南太平洋,在所罗门群岛其中的某个小岛。我去过,虽然远,可是却相当文明,没人找得到我。给我足够的钱,我就可以爽爽快快的在那里过日子了。”
“可以办到。这点我有权可以保证,一定可以替你安排得好好的。”
谎言第一条:从未有任何投诚分子可以离开苏联。
VKR的这名干部不是不晓得。
“你昨晚才飞抵巴黎。你怎么晓得我在这儿?”
“罗马线民提供的啊,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他们怎么晓得的?”
“谁又会去逼线民说出情报的来源?”
“谁他妈不会逼?!”
“只要是你信得过的人。”
“少唬我,假如你不问清楚我的的确确是在巴黎的话,你怎么可能大老远飞数百里路跑来找我?”
“好吧,我说。”VKR的人摆出被逼得不能不说的神情。“我们调查过,我们在意大利的‘西维塔威克基亚港’找到一个人。他说你正在前往巴黎之中。”
“你什么时候挖到这个消息的?”
“昨天哪,当然是昨天哪。”俄国人很不耐烦的回答道。
“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五点半,我想就是那个时间。准确的说,应该是五点二十五分。”
谎言第二条;时间记得越准确,就表示说话越假。
他决定奔往巴黎的事情,是在“莫里涅山口”没有拦住珍娜的飞机之后,才临时决定的。那是昨夜八点以后才决定的。
“你认为我在欧洲活动十几年的经验,和我所知道的内幕,值得花任何代价收买我,要我投诚?”
“这个自然是真的。”
“然而苏联国安会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全是群笨蛋。早过惯安逸的生活,又老又怕了。我们马上就要取代他们了。”
“难道你不怕我目前的情况,全都是早经设计好,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吗?你不怕我完全是诓你们吗?”
“目前没有这种感觉。否则你不会被贵国视为‘无药可药’了。”
“至于他们所说的,我已经不正常,得了狂想症、失心疯的这重顾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