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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斜睨之:“田兄何出此言?你方才不是说过,即便做了和尚,也不会遵守那些清规戒律吗?如此倒也自在。更何况,方证大师乃得道高僧,能每日得其佛法熏陶,实乃荣幸之至,你该庆幸才是。”
田伯光被他一噎,咳了一声才道:“那秃……那大师虽是个好人,每日被关在这屁大的地方也忒憋闷了些。
令狐冲站起身来,笑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想来只要田兄应承,此后金盆洗手、再不糟蹋良家女子,想来大师是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田伯光以手勾住令狐冲肩头,痞笑道:“那是自然,田某以后只糟蹋令狐兄一人便是。”
“凭地无耻。”令狐冲一使力将田伯光手臂甩开,伸手推门。门外,晴空万里,一片欲流翠色。
若是早些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与这人一起……不过,现在倒也不晚。
20、阴差阳错 …
二人出了这院落,却不见有少林弟子走动。虽然心中疑惑,但令狐冲心中记挂着盈盈的安危,便不再细究,与田伯光直奔少林寺后山去了。
才到山下,便见盈盈沿那山上的石子小路走了下来。“妹子,你竟已经出来了?”再见盈盈,令狐冲自然是高兴的。见对方衣衫已现旧色、面上也比先前一同赶路之时憔悴不少,不禁大感愧疚:“此番你真是为我受了太大的苦,我却不知要如何回报于你。”
盈盈见了令狐冲也是喜形于色,纵身一跳便到了他面前:“你我兄妹,又何须言谢,岂不生分了?你既回来相救于我,便是最好的回报啦。”一时高兴,便要去扯令狐冲的胳膊。不想却听得“咳咳”两声咳嗽,任盈盈循着那声音看去,面上便生出几分嫌弃:“冲哥,这淫贼也不过是送你上山求医罢了,你不是心生感激,就应承他了吧?”
令狐冲尴尬地咳了声,他哪里知道盈盈只一眼便能看出自己与田伯光之间的关系。只是他对盈盈向来是毫无隐瞒,也便大方地承认了:“其实我对他……也是有那份心思的。我们二人心意相同,仅此而已。”
盈盈见他如此坦诚,倒不好再说甚么打趣的话。只是但凡女子对“淫贼”这种生物都是有些忌惮的,即便是盈盈,看田伯光时也觉得对方很不顺眼,便将嘴角一翘:“冲哥,妹子我在黑木崖也没少见生性好龙阳断袖之人,喜欢男子倒也无妨。只是,为何是这花心的贼人?我属下众多,貌美男子也是数不胜数。你不如抛开这淫贼,我一句话,他们还不是任你施为?”
见任盈盈越说越过分,田伯光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揽住了令狐冲的肩膀:“任大小姐对令狐兄果然十分关心,这个情我替他承了。然而这是我与令狐兄之间的事,便不劳任大小姐费心。”
田伯光见这二人言语亲密,心中也是有气的。只是他心中明白得很:最初令狐冲误以为任盈盈是老婆婆,对她只有尊敬之意;后来二人结为兄妹,更不可能产生甚么旖旎念想。即便是对自己说起任大小姐因他之故被困少林寺之时,也只是感激居多。于是也随这二人去了。只是这任大小姐也忒多管闲事了,你既对令狐冲无意,又要拆散我二人作甚?
令狐冲下意识地便要将田伯光甩开,但到底是忍住了;他诚恳道:“我并不是喜好断袖之人,只是阴差阳错之中、对个大男人情根深种罢了。我二人的事,妹子你便不要管了。”
原本盈盈也只是开个玩笑,见令狐冲认真起来,也便跨过这茬不提。只是看着那个洋洋得意的淫贼,盈盈就想给对方添堵,于是便长长叹息一声。待令狐冲询问之时,便为难地说道:“既然冲哥你已钟情他人,便不该上山来救我。你可知我那些属下不知你二人之事,想歪了你我的关系,只道是我钟情于你、才不顾自身安危带你上山求医。你若不来,我只需日后向他们解释、再施威震慑之,他们便不敢再胡乱说话。只是你如今来了,只怕明日你为魔教妖女美色所迷、不惜与正教对抗的流言便会传开。此后,你我可真真是天生一对了。”
令狐冲先前只是一时冲动便上了山来,此刻听盈盈这般说,便悔恨跌足道:“我先前只想着要救你出来,却忽略了这茬。我倒是不怕江湖中人闲言碎语,只是妹子你的闺誉因我而毁,这罪过我真是万死莫赎啦。”
盈盈却微笑了:“冲哥你倒不用担心这事。你是我爹喜欢的那类晚辈,你就当真向他下聘娶了我、把这流言坐实,如此不就好了?”即便是玩笑话,到底是谈论到了婚嫁的敏感话题,盈盈脸上也现出些红晕来。
“这怎么行!”令狐冲正要驳了这话,田伯光却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