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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的眼睛四处乱飘,并没有答话,可纪成初知道,他这便是默认了。
纪神医叹了口气,说道:“你回来以后就时常膝盖疼了吧?疼怎么不早些找我看呢?如今时日太久,病根已经落下,我也没有办法了。从此以后,你这腿受不得一点寒,且逢了阴天下雨,怕是也少不了受罪。”
赵俨祇的神色愈发凝重。他回头一看,谢清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谢清不拿自己当回事,可赵俨祇却做不到。他眼巴巴地看着纪神医,直看得纪成初头皮发麻。
纪成初忍着浑身的不适,无奈地说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这样吧,我给他开两副药,一副泡药浴,一副外敷,过上个一年半载,大概能减轻点痛苦。”
熙和三年,上欲扩南园,一意孤行,大司马苦谏多日,终求不得。
以上,是为浮出水面的全部真相。
谢清有些不明白,赵俨祇为什么非得要扩建那个园子不可,明明他也不是很喜欢。事实上,天子现在的九重帝心越来越难懂了,当初那个要什么就说,想什么就做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
坊间关于大司马失势的传言从来就没消停过,而九月里谢相的突然辞官仿佛更加坐实了传闻。
不过传言传得欢快,当事人也只是一笑置之。
熙和三年的冬天,承德殿里的炭火永远烧得旺旺的。赵俨祇热得披着件轻薄的外袍还直叫人弄凉的甜汤来,同时还不忘忙里偷闲给谢清掖掖被他偷偷掀开一丝缝隙的狼皮被子。
谢清自从被纪成初诊出了腿疾之后,承德殿里的炭火就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后来,赵俨祇还嫌不够,就叫人弄了床狼皮做的小被子,专门给他裹腿用。理由是地上怎么都凉,谢清非得坚持正坐,必得垫得暖暖和和的才行。谢清每每被他裹得不伦不类的,都是异常糟心。幸而绝大部分的时间,殿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俨祇打掉谢清偷偷要去端他那盏甜汤的手,斥道:“别胡闹了,就你这身子骨,这么冰的东西,也敢喝进肚里?”
谢清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腿疼得下不了床的时候,怎么都好说;可一旦好起来,就立刻活蹦乱跳了,好像之前病的根本不是他似的。赵俨祇最恨的就是他这一点,他常常觉得,谢清这一生幸亏是遇见了自己,不然他必得少活个二三十年。直到以后的以后,他才知道,谢清如果不是这辈子遇见了自己,能长命百岁也说不定。
只是故人不复当年。他的羊圈里不过只有一头羊,亡羊补牢,着实为时已晚。
熙和四年的早春,谢清的腿总算是好了一些。大概是冬春之际干燥少雨水的缘故,大司马很快就忘了膝盖疼得走不了路的滋味,一放回家没人管了就又肆意起来。药是隔三差五地忘记用,狼皮被子因为嫌难看,也被他压在了箱子底。
南姬自从上回在谢清生辰的时候被赵俨祇警告地瞪了一眼之后,就非常自觉地与谢清保持距离起来,自然也就不会管他这些。谢清对于妻子的变化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南姬待他不好,他会好吃好喝供着她;南姬待他好……他也只能好吃好喝供着她。
于是熙和四年第一场春雨落下的时候,谢清被赵俨祇秘密关在承德殿里待了近两个月。
说来大概是天意如此。那天本来没轮到他侍中,可是赵俨祇昼食时见了天气不大好,怕他回家的路上下雨,就把他留了下来。结果这一留便出了事。当晚一声惊雷平地起,倾盆的暴雨还没落下来,谢清便疼得在榻上打起滚来。
谢清对于疼痛的耐受力向来不高。上了战场的那几回,一点皮外伤都折腾得医官满头大汗。他这腿落下的毛病,绝对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忍受的疼痛没有之一。
谢清疼得脸色发白,那边赵俨祇就特别配合地冒着冷汗,纪成初还没到,他的衣服就比谢清的先叫汗给洇透了。
纪成初一眼就看出来谢清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用药,才导致了如今的恶果。于是药没给开,先劈头盖脸地把病人训了一顿。一来二去赵俨祇就不高兴了,语气明显带了不悦:“成初,你先给他治病。”
纪成初也不怕他,梗着脖子跟他犟道:“臣不治。”
赵俨祇还从没被人拒绝过,他一听这话就急了:“不治?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你看看他疼的这样子!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纪成初不温不火地跟他讲起了大道理:“上回臣给大司马看过了之后,大司马若是照医嘱用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