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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翾意外碰触到他刚毅炙热的唇片时,微眩着眼差点回不了神,直到猛想起两人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东区街头,迅即双颊狼狈爆红地挣脱他的怀抱。呃……谢天谢地!幸好是晚上,而且,街灯朦胧,除了她跟他心里有数一秒钟前发生了什么事之外,那群欧巴桑小姐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逃跑的黄农女子身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没眼福目睹这一幕。胡翾赧颜地摸了摸头发,又扯了扯衣服,再清了清喉咙,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托特包放回去。
“我不买了,走吧。”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平井泽坐进黑色宾七车,手肘支着方向盘侧过半边脸问她,英俊的脸庞不见一丝紊乱,仿佛啥事也没发生。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的摩托车停在你家附近的骑楼下,得去骑回家,不然明天就必须搭捷运转接驳车,就麻烦了。所以,请在你家大楼门口让我下车就行了。”胡翾见他一派神色自若,显然没把刚才的混乱一吻当作一回事,因而她的羞窘感也随之淡去的同时,内心偏又无端涌起一股庞大的怅惘……原来,对她造成不小震撼、既羞且喜的一吻,他竟是无动于衷?她苦透透地忖着:相较于他跟苏宁的热情拥吻,她跟他这一吻严格来说其实称不上吻,顶多只是碰触到彼此的嘴唇罢了,她却为此莫名感到脸红又心跳?该不会……该不会是她喜欢上他了?
“不!不可以!”她全身剧烈一颤,掩颊惊叫。
“不可以?什么事不可以?”平井泽把车滑出停车格,平稳地疾驶在马路上,一听到她大叫,连忙减缓车速,拿关切的墨瞳子瞅她。
“没……没什么。”她没敢抬眸回睇他,一个劲儿地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不停地扭动十根葱白手指头,在心中嗟叹,唉!他已经有了高贵如天鹅般的苏宁,才不屑她这只莽莽撞撞的丑小鸭;为今之计,最好跟他保持距离,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陷入情网,恐将万劫不复。所幸,十来分钟车程,他已把车从忠孝东路驶回林荫大道的仁爱路二段。他刚停车,她匆匆丢下一句:“拜拜!”随即,下车闪人。
“等一下!”他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她没回头,打直腰杆子杵着。
“你忘了带走你的”樱花虾炒饭“。”他颁长的身躯越过副驾驶座,将塑胶提袋从车窗递出去,晃了晃。
“谢谢!”她转身一把抓定塑胶提袋,快步走开。
“……”他目送她走到骑楼下,推出一辆五十CC粉红色机车,坐上去戴好安全帽,“噗噗噗”发动引擎,疾驰离去。他双手放置脑后,仰靠车枕,想不透为什么跟苏宁激情的舌吻竟远不及他和胡翾擦枪走火似的仓促一吻,更令他回味且深感意犹未尽?
“叭!叭!叭!”后面的车子不耐他占据车道,狂按喇叭抗议。他倏然回神,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上扬的嘴角发出呓语般的低喃:“胡翾?”
第4章(1)
“她不拍吻戏,为何不在拿到MV脚本时提议删改?直等到片场的道具师搭好布景、灯光师调妥灯光、摄影师校准镜头,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导演一声”开麦拉“即可拍摄,才临时喊停?简直拿大家当猴儿耍!”
平井灏气呼呼摆臭脸在他的专属化妆问发飙。
“我想,八成是”艾笛儿国际唱片公司“不甘心和我们公司打破门户之见的跨刀合作,被我们捷足先登,才会横生枝节。不过,我们宣传部的方经理已经过去跟对方的程经理展开协调,应该很快就会取得共识识顺利开拍,你先喝个水消消气。”胡翾把矿泉水送到平井灏手里。
“说也奇怪,我们”美乐地“跟”艾笛儿“明明是冤家死对头,怎会突然蹦出一个跌破大家眼镜的跨刀合作?”他旋开瓶盖喝一口。
“你不知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包打听?”他没好气地横过去一眼。
“没办法。你们上节目录影,常常一录就是好几个钟头,我们这些当助理的只好凑在后台聊是非打发时问,聊聊哪个艺人在夜店酒后丑态百出,哪个艺人去整形又死不承认,哪个艺人抢别人老公还跟原配大打出手,还有哪个艺人……”当一群英英美代子的助理们毒舌发功时,她这只上班刚满一个月的新进菜鸟只有听的份,没有发言余地。
“停!我没你那么八卦,不想听那些有的没有的,只想知道是哪个三头六臂有通天本领,让两家死对头公司乖乖进行跨刀合作。”
“除了我们两家公司的两位董娘,还有谁能让两个老板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