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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陀应是,搀着韩臻再次往后殿行去。
刘彻并未回答霍去病的问题,转身上殿落座,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道:“霍校尉,还不落座?”
霍去病只得压下心头疑惑,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继而,刘彻宣布道:“开席!”
席间,霍去病一直心系韩臻,便有些心不在焉,只觉歌舞索然,酒菜无味。
好容易熬到筵席结束,忙向刘彻请了旨,到后殿去寻韩臻。
韩臻一直在装睡,听到脚步声传来,心中登时一紧。
未几,脚步声在床边停下,韩臻听到霍去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榛子,你醒了吗?”
韩臻立即睁开眼,看到霍去病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一松,险些落下泪来。
孤零零的躺在这座华丽而森冷的宫殿里,韩臻实在太害怕了。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头扑进霍去病的怀里,死死抱住他,紧声道:“公子,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儿……”
霍去病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好,回家,现在就走。”
韩臻便松开他,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拉住霍去病便走。
步履匆忙的出了宫,上了马车,韩臻才稍稍放松了些。
霍去病关切道:“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没事吧?”
韩臻摇摇头,强笑道:“没事。”
霍去病道:“你先前跑到哪里去了?我把未央宫找遍了都没找到你。”
韩臻道:“我迷路了,不小心冲撞了陛下的车驾,便被陛下身边的侍卫带回了大殿。”
霍去病看着他,道:“之前在大殿上,陛下盯着你的脸看了许久,你可知道?”
韩臻垂眸道:“我那时被陛下的威仪吓得昏死过去,哪里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霍去病颇为自责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坚持带你到宫里去。”
韩臻道:“不怪公子,只怪我胆子太小。”
两人默默无言。
韩臻撩开车帘,望向笼在如墨夜色里的长安城。
骤雨初歇,凉气袭人。
街边的房屋影影幢幢,仿佛蛰伏的巨兽,随时都会朝他扑来,将他撕碎。
韩臻知道,是时候离开长安了。
回到家,韩臻牵住霍去病的袍袖,嗫喏道:“公子,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霍去病心中微讶,随即道:“好。”
二人一同来到霍去病房中,宽衣上床,各自躺好。
虽然早已发生过更亲密的关系,但这样的同塌而眠却是第一次。
霍去病甚是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就连上阵杀敌都没如此紧张过。
他想说些什么,可搜肠刮肚半晌,却没寻到什么合适的开场白。
平素里都是韩臻在他耳边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只需偶尔应上一声便好,却从不知开个口都这般艰难。
谁知,身边的韩臻却很快就睡熟了,发出细微的酣眠声。
霍去病小心翼翼的翻身,由平躺变成面向韩臻侧躺。
这便是他的心爱之人。
与心爱之人同眠竟是让人如此紧张又如此快乐的一件事。
若是能将他拥在怀里就再好不过了。
谁知,他的愿望转眼便实现了。
睡着的韩臻忽然翻了个身,径直翻进了他怀里。
幸福来的太快,让霍去病有些不知所措。
韩臻与他仅有一掌之隔,呼吸相闻。
他只要往前凑一点点,便能吻到他的嘴唇。
但霍去病并没有动,他怕自己不能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怕自己会把韩臻弄醒。
韩臻今夜在宫里受了惊吓,须得好好休息。
霍去病伸出手,将垂在他颊边的一缕碎发梳理到耳后。
然后这只手顺势向下,搂上了韩臻的腰。
霍去病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未几,便被韩臻均匀的呼吸声催眠了,沉沉睡去。
良久,韩臻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他一直都在装睡,翻身也是有意为之。
他实在不安极了,他想让霍去病抱着他,汲取一些令他安定的力量。
韩臻定定望着熟睡的霍去病,用眼神描摹着他的五官,深深刻进脑海里。
明日,他便要离开他了。
霍去病的寿辰已过,双手也已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