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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天微亮,空气湿润,出门右拐便见一个小院,云翎看见院落尽头有处圆桌矮凳,桌畔几株紫薇花开的正盛,花树下,一抹碧色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而坐。
云翎走过去,坐在那人身畔,问:“颜惜,这么早就起来了?”
颜惜一见是她,微微一怔,随即道:“你怎么不多休息下,身上这么多伤。”
“我没事,倒是你,昨晚和哥哥照顾我到那么晚。”云翎发现颜惜神色有些憔悴,一副彻夜未眠疲惫的模样,惊道:“你该不会整晚都没合眼吧?”
颜惜浅浅一笑,默认了,“我睡不着。”
云翎回想起昨晚的事,道:“昨晚我……”苦恼的摸了摸头,“其实昨晚的事我记的不全,我只记得发作时你冲了进来,然后我便失去了神智,再后来我哥跟李承序来了,我才清醒了点,中间那一大段我记不清,但我隐约觉得自己失控得很严重……”她忐忑不安地看着颜惜,“我没对你怎么样吧,有没有伤害到你?”
颜惜不动声色将受伤的左臂往后收了收,“没有。”旋即浮起古怪的神色看向云翎,“中间那段……你真的忘了?”
云翎点点,“我记不得了。但我想那会的我应该很吓人。”
“没有啊,你不要乱想。”颜惜拍了拍她的手臂,递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半晌云翎鼓起勇气,轻轻道:“对不起颜惜,我瞒了你,其实我曾经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
话到嘴边云翎却踌躇起来,颜惜淡淡一笑,道:“你是赤衣火娃。我知道。”
云翎诧异地瞪眼,可那年轻的公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缓缓道:“我还知道,云舒即是月隐,亦曾经是白衣雪娃。”
云翎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颜惜道:“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跟云舒那些年的过往。”
云翎眼神有些慌乱,她左顾右盼不想说,颜惜扶住了她的肩,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翎儿,我们相识十几年,难道在你心中,我连你的半个亲人都不算吗?我连知晓你过去经历的资格都没有吗?”
云翎默了默,最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那些年絮絮道来。除开与巫残影的纠葛没提外,其它在鬼域宫的事她尽量用婉转的方式讲出来,她过滤掉那些残忍的画面,不去刺激颜惜。她讲的很慢,很平静,像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哪怕最痛苦的片段,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当年那苦不是她受的,那痛她不疼。
颜惜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一句嘴让自己问的更清楚,如果云翎支吾着不肯回答,他便会一反常态的强硬追问,云翎只好都乖乖招供。
“——那你同云舒所称,在外隐居的那几年,其实都是在鬼域宫?”
“是。”
“——你背上肩胛骨那么多伤疤,也是在那里得来的?”
“嗯,大部分都是在鬼域宫挨的,也有刺杀任务时被对方所伤。”她故作轻松的一笑,“不过你别担心,也就背跟肩胛骨那一块多一些,因为那些变态的教头们喜欢打那里,其他地方其实还好的……”
“——为什么云舒说血咒是你代替他才得的?”
“巫残欢为了防止我们背叛他,要给哥哥种血咒,我背着哥哥,代替他被种。”
“——血咒有解药吗?”
“只有克制不发作的药,没有彻底根除的药。”
“——上次在天独峰,那剧毒蜈蚣没毒到你反而自己倒毙,便是因为那血咒?”
“算是吧,也不全是,反正原因比较多,不好解释。”
“——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如果每月都按时服下克制的药的话,还可以活个一两年,如果什么解药都没有,月圆之夜一旦发作,也许马上就死,也许化身成血妖之后再死。”
“——如果成了血妖,会怎样?”
“嗜血,最后真气逆转走火入魔筋脉爆裂而死。”
云翎说完,还扯起嘴角笑了笑,“哈!我小时听大人讲血妖的故事,不仅不觉得可怕,还觉得好神秘好刺激!大概那会上天听到了我的想法,便真的让我做了一个血妖!可等到我做了以后,我便一点也不开心了——原来我这就是叶公好龙!”
颜惜的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最后问了一个问题:“——受过多少次伤,最严重的有哪几次?”
“这个,大大小小的,还真记不得了。最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