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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巷中停着一辆豪华马车,漆黑的车厢光可鉴人,拉车的马无疑也是久经训练的良驹。
柯冬青与申田田上了马车。
申田田与柯冬青坐在密封的车厢里,看不到马车驶向何处。
过了好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才知这已是一个荒僻的郊外,远处有几盏灯,隐隐约约如鬼火一般。
申田田忽然牵着柯冬胃的手道:“走吧。”
柯冬青很不自在,他的手还从来没有牵过女人的手。
他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没有抽。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心开始冒汗了,湿漉漉的。
这已是深秋。
申田田似乎已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平静地道:“如果你不跟着我,就别想走近那几盏灯火。”
柯冬青暗暗吃惊——今天,让他吃惊的事实在太多了。
申田田道:“知不知道‘无中生有’鱼有水老前辈?”
当然知道。如果连“无中生有”都不知道,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白痴了。
申田田接着道:“现在,我们便是要去见鱼老前辈。”
柯冬青吃惊地道:“鱼……鱼老前辈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申田田遭:“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的名号本就是‘无中生有’,永远没有人能弄清鱼老前辈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除了我与我爷爷之外。”
无中生有,死了也可以生——谜一样的鱼有水。
有人说如果世上的手要分个贵贱的话,那一定是鱼有水的那双手卖价最高,因为似乎没有这双手做不到的事情。
申田田道:“在那几盏灯光四周,鱼前辈已布下了‘飞天玄阵’,贸然闯入者,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柯冬青相信她的话,鱼有水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七弯八拐的,终于走近那几盏灯火了。
这儿有几间屋子,斜塌的屋背,暗灰的墙,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破烂。
但一走进,所看到的便完全变了。
屋子里干净、开阔、明亮,墙大概刚粉刷过,一片雪白,桌上也抹得极为干净,屋子里的摆设都井井有条。
柯冬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些,他觉得这屋子很给他一种亲切感。
然后,柯冬青便看到了一个老人。
这实在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脸上的每条皱纹,头上的每一根白发都透着一股亲切的感觉。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老人,柯冬青的鼻子竟不由自主地一酸,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这实在奇怪得很。
也许,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见到自己的亲人时,便会有这种感觉的。
柯冬青实在不算一个孩子了,而这个老人也不是他的亲人,但他却仍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老人一见到他们,便笑了,笑脸如秋菊。
他的口齿清晰得很:“你们回来了。”
似乎柯冬青与申田田是他的一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孙儿、孙女。
申田田像一只乳燕般扑了过去,道:“鱼爷爷,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老人便是鱼有水了。
柯冬青看看这位传奇般的老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也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
鱼有水哈哈笑道:“爷爷答应了的事,当然不会食言的。”
言罢,他看着柯冬青,不住地点头,道:“好,好。”
柯冬青有点不自然了。
他已发现鱼有水老前辈的眼睛极为灵智,似乎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也许,他真正最神奇的地方并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这双眼睛。
只有当眼睛具备了超人的观察力之后,双手才能有超人的创造力。
申田田对柯冬青道:“你有没有尝到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时的滋味?”
柯冬青道:“没有。”
申田田道:‘现在鱼爷爷便可以让你经历这种神奇的事了。以后的日子,你将白天料理生意,晚上习武。”
她忽然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将干什么吗?”
柯冬青道:“我不知道。”
申田田笑道:“我要做你的伙计,你便称我老毛吧。”
柯冬青也笑了。
申田田道:“为了让你能安心习武,我还请来了一个人。”
柯冬青当然要问道:“谁?”
申田田道:“卓白衣的女儿!”
柯冬青吃了一惊,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