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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给那人这么一说,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浑身精光,竟是一丝不挂,不禁又羞又愤,悻悻然道:“唉……!说来也真惭愧,还不是我这事非筋所惹的祸,便因为我无法满足那妖女,终于给他弄晕过去,醒来之后,便已经给掉在这里!是了,前辈你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吗?”
那人先是哼了一声,没多久便听他长叹一声,道:“又是她!”略一停顿,再听他道:“姓罗的,莫非你是天熙宫的人?”
罗开长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快给我说清楚。”那人的语气剎时变得严峻起来,接着道:“要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说。”
罗开听见还有一线生机,心里不由大喜,连忙道:“说起来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会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最后便单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栈当个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栈来了两个年轻女客,样子长得相当漂亮动人,凭她们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当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间去。我听后便连忙为她们端茶,当我进入房间后,才放下茶壶,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觉浑身一麻,接着人也晕了过去。
“得到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当时我还搞不懂是什么一回事。正自发呆之际,一个漂亮女子走进石室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那女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大汉便扑了过来,却轻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来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两下之间,我便给他们脱了个精光,浑身赤条条的给他们架了起来。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来,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乱摸一会。最后还把我的宝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随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我在客栈工资是多少,我便如实说了。
“她听见后,说可以给我每月二两银作工资,要我留下来作仆人。当时我虽然有点诧异,但回念一想,我横竖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别。要知二两银并不是少数目,可是我在客栈一年的工资了,自当答应不迭。
“没多久我便后悔起来了!原来她们要我做的,却是服侍天熙宫的婆娘们。开始时我还高兴了一阵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会感到兴奋。可是那些婆娘们,直是不把我当人,日日车轮般在我身上发泄,就是铁做的身子,也会给她们榨干榨枯。
“日子久了,我实在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总是逮不到机会!其实说好听的,在天熙宫里,我的身分只是一个面首,说得难听的,便是她们的性奴,没想到我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说到这里,罗开又再长叹一声,更不想再说下去。
那人听完,并没有出声,彼此沉默良久,随听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这边来。”说话的语气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显得极为温和慈祥。
罗开听了,便依他所说去做,缓缓站起身来。
第四回 水牢学艺
罗开往前走了十多步,突然脚下踢着一件东西,心下猛然一惊,连忙抵头一看,赫然是一具男性裸尸。只见尸体全身青白,死去多时。这里气温奇寒,致尸体不易腐坏,其样貌仍依稀可辨。
他定一定神,跨过尸体,眼睛不住四下张望,在微弱的火线下,看见不远处也卧着一具尸体,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想起自己再过不久,也将会和他们同等命运,成为一具裸尸了。看见那些人死后的惨状模样,罗开越看越感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罗开战战竞竞的往前走,耳朵里骤然传来“叮咚”的水滴声,再走前几步,水声越显清晰。他拐过一块巨岩,这里的光线较先前之处为亮。往前望去,在六七丈外,隐约看见有一个水潭。
他再走前十多步,罗开终于能够看清楚。这里果然有个水潭,原来那些水滴声,却是一串串水珠沿着岩石滴在潭中的声响。而潭面之上,竟冒着一丝丝的白气,不住袅袅四散飘升。
水潭旁边的一块矮石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罗开骤然见着这个人,心里不由一惊,但略一想想,便知眼前这个人,敢情是那个和他说话的人。
罗开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可是每当走前一步,便觉四周寒气更盛,直冻得他牙关打颤。当罗开来到那人跟前,已经冻得浑身剧颤,手脚麻木,不得不用双手环抱胸膛,缩着肩膀打量眼前之人。只见那人发长披肩,脸上长满灰白色长须,在这副满盖长须的脸庞上,使罗开无法辨得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