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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说,母亲因为我的事刚刚跟村里的一个婶子打架了。
我细问怎么回事。
原因是前段时间谣传我在北京和男人同居了的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下去,这是快到冬了,今天早上母亲去街上泼水,就在胡同口跟几个婶子一起聊了会天儿,有一个婶子问我什么时候回,提到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正好另一个平时不怎么稳重的婶子就好事,也不注意周围的环境,道“你家李喻不是在外头有对象啊,我听说现在在一块儿住着咧,是真事不是哎”。当时胡同口有好几个乡亲都在,这让大家都好奇不少,都问“你们家李喻有对象啦?”。
其实也就是一句随意问的话,母亲的脸色却立时沉怒了,对那好事的婶子低怒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说啥呢,你那嘴怎么那么没个把门的呢”。
那好事的婶子觉得母亲是在羞辱她,当着些人,她觉得没了面子,气嚷道“你看你这人说话,我这怎么没个把门的,我说的不是实话啊”。
另外几个婶子在旁看着,也知道两人再争论火气就要上来了,就上来拉我母亲,“好了好了,一句话的事,至于这生气啊”。
母亲怒看了那好事的婶子一眼,“你家里都没个闺女啊,饭能乱吃,话能这么乱说啊,你这瞎说说好了,叫人家都怎么看俺家李喻啊”。
那好事婶子看了看母亲的怒气,她也气不打一处来了,看了看周围的人“我怎么瞎说了,我也就问了那么一句,你就跟什么似的,大喊大嚷的,谁不知道你家李喻眼光挑的高啊,指不定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事呢”。
周围的人都拉那婶子“行了行了,别还喊了,都压压火”。
那好事的婶子说道“别人可都这么说的,真不真的她们家里自己不清楚啊,说不定现在都怀上咧”。
母亲脸色立刻沉怒了下来,眼睛都红了,上前去就给了那好事婶子嘴上一巴掌“你当着大街瞎嚷嚷什么,你给自己积点德”。
那好事婶子也不是善茬的主,这一来二去,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后被乡亲们给拉开了,但是笑话也被人给看了去。
母亲回到家后,几个婶子在家里劝,母亲觉得内心的委屈在掉眼泪,李耀就出来接的电话,将这些事都跟我说了。
我听了,在这头也哗哗的掉眼泪,最后问了问李耀母亲现在没事后,挂了电话。
母亲的委屈和心疼我知道,以前母亲绝对不会这样的,从我记事起,就从没记得母亲跟谁闹过冲突,因我们这个家一直都是母亲扛起来的,从当时嫁过来时的欠着的外债,包括在我八岁时翻新盖的房子,一切都是母亲将家里撑起来的,所以乡亲们也还很是佩服母亲。
这是母亲从不会做的事,但是因为我,竟与市井女人一般,就因为一句其实并不是很痛痒的话,在街上,当着众多人的面,像是疯女人一样的跟别人扭打。
那并不是很痛痒的话,在母亲心里,也许是千万把尖刀刺痛着。
只仅仅因为我是她的女儿,她用心呵护的孩子。
而我给了母亲的有什么,除了让母亲对我有操不完的心,现在还让乡亲戳了脊梁骨。
我涨红了眼眶,却是不肯闭上,抬起头眺望着雾气的远方。
早晨浓重的雾,毛毛的雨丝,像是迷茫了方向的前路,不知道以后会走到哪里去。
我掉着眼泪,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我抹了抹眼睛,接了电话,母亲也同样是喃喃的鼻音,应是哭后刚缓和下来情绪。母亲听到我的声音,也没多问,过了一会儿后,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说“买好票了,下周三的”。
母亲停了会儿,道“现在跟秦政相处的怎么样了?”。
我紧紧抿了抿唇,想要张口,却是没有话可以说出来,眼泪像豆珠一样一颗一颗掉下来,我捂了捂了嘴,低低的声音叫了一声“妈......我们分了,脾气,脾气不太合适”。
母亲只停了停,低声道“嗯,早点儿回来吧,要是行李太多,让李耀去北京接你”。
我点了点头,紧紧捂着嘴巴,却是再发不出声。
最后母亲说“回来前,替妈去谢谢秦政,上次来咱们家往县城里来回的给跑宅基地的事”。
我迷惑道“宅基地的事怎么了?”。
母亲道“一直也忘了跟你说这事,上次我到北京去,为了宅基地的事急匆匆的回家来,秦政知道了,后来就来了咱们家往县城的国土局给找宅基地的事,一直待了四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