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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有的旅程都是寂寞的,我甚至渐渐相信,我们之所以出发,就是寻那旷世寂寞而去的——离开我们所熟悉的参考点,关于成功、关于幸福、关于欲望,离开这一切,与孑然一身的你自己对话,问问她:如果没有任何人来要求你应该要怎么样,你自己会最想要怎么样?
其实所有熙熙攘攘、风风光光的都因为其无常而虚妄,继而我们因为贪着虚妄而不自由。只有空无与寂静才是究竟的自由与富有——“如果你只是一粒沙,整个宇宙全部的空间都是你的,因为你既碍不着什么、也挤不着什么一般地一无所有;你面对无垠的开阔,你是宇宙的君王——因为你是一粒沙。”秋阳·创巴仁波切的话,有谁真正懂得?有谁真正相信,我们也可以因为细小而强大?
站在那座寂寞宫城布达拉的顶上,向着佛陀当年跏趺而坐的方向,我道出心间的一句默语:“你频频拈花,我却忘了微笑,所以无量劫之后,我学着你当年的身姿,躇躇独行,去寻找足以回应的表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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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遥远又高广
只要翻过海拔5000米的聂汝雄拉山口,离尼泊尔边境就不算太远了。在那个离天空如此接近的地方,我却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脚踏实地。我们一直以为只要放开手,就一定会跌入万丈深渊,但是现在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自己:真的放开手,你就会发现,落入到真实的大地,才是最深刻的安全。
从一个山颠到另一个山颠,同样的高广,不一样的领悟。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有一座据说是在古佛时代,自生而出的香根大塔。香根大塔在一座山上,我总是愿意绕塔后静静地站在一个临风处,看山下那些密密匝匝、零乱而热闹的小房子、小街道、小人生。我猜想,眼前应该几乎是整个加德满都了吧,也许那只孤傲的黑鹰,稍一展翅,就能飞出了国土、遁入净土。其实只要我站得足够高,一切我无法企及的境地都将变小,一抬步便跨出去了,便从中解脱了。那么为什么不把自己看轻一点,轻到可以飞翔呢?然后我们便有了一个新高度,足以看到出离的方向。
因为香根大塔的存在,我相信整个加德满都,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双佛陀的眼睛,经年累月被注视着。印度教徒也好,佛教徒也好,伊斯兰教徒也好,佛陀悲悯他们不变的生、老、病、死;湿婆的子民也好,库玛丽的信徒也好,文殊师利的门徒也好,佛陀对其宣说一样的苦、集、灭、道。唐卡中的曼达拉坛城描绘的是宇宙的终极真相,真正的坛城其实没有边际,没有中央,加德满都领悟到了吗?所有疑问凝固成了佛眼下的那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其实没有要追寻的答案,只像是一次没有信号的漫游,脚步走走停停,念头明明灭灭。华丽皇宫被寻常巷陌肆意围绕,而曲折的巷道中蹲踞着的,可能是活女神的父亲,天上的神祗还有三亿个之多,被尼泊尔仅两千三百多万人口每天膜拜着,每一个人都需要被十个以上的神所看顾,即便是如此,我没有疑问。奇幻的色彩源于纯白归于纯白,虚幻的显现源于空性归于空性,所有疑问都归于沉默。后来我听说,佛眼下的那个问号,其实是尼泊尔数字“一”,华严经云: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所以,从哪里出离又要前往哪个远方呢?
如同我无法对你形容那青天白日下的酷热,我也无法向你述说那芳草萋萋间的清凉,世间的狂躁与我内心的宁静,都超于笔墨了——当我置身于佛陀降生的蓝毗尼园。
当我立于阿育王所建庙宇的废墟之上,我突然意识到在我的身体之内,那颗足够老的灵魂,已经老到可以蜕壳而出,入于尘土。
是的,入于尘土,如同一颗蕴藏了所有岁月的种子,它已经具足了一个生命的全部,我只需要坐在树下,静静地等待它发芽。
我向世界交出了我的老灵魂,只要我足够耐心,它一定会如同那个金色的婴孩,在天地间重新出生。
唯一的远方就是那本自清静的你自己。
直到回到蓝园,回到那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婴孩降临的地方,我才知道,我们走了那么远、那么远,只是为了回到那个失散许久的心灵童年。
(完)
活出来
我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
我不是为了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