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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基督山伯爵'监|禁
作者:麦子朵
文案:暗黑死亡的地牢,囚|禁着两个同样愤怒的男人,
但却束|缚不住他们蠢蠢欲动的灵魂。
罪恶、堕落、沦陷、怀疑。。。
困惑于欲|望的初始。
监|禁,到底是谁监|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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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复仇者
伊夫堡监狱阴冷的石壁终年向外散发着寒冷和孤独,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一只手提着一盏油灯,另一只手就放在湿淋淋的石壁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恍惚地觉得手上湿淋淋的并不是这海边监狱的潮气,而是他自己的血。
阿尔瓦。德尼,伊夫堡监狱的下级狱卒,此时正呆呆地杵在监狱地牢的门口,对着墙壁的脸上满是茫然和扭曲。
好像上一秒,他还满身鲜血地倒在伊夫堡地牢的那个囚室里,下一秒,他就被同伴毫不客气地叫起来换班。
“一把懒骨头。”他的同伴这样嘟嘟囔囔地抱怨,“真不知道老德尼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一点都不知道勤奋的小伙子,幸亏他早就蒙主召唤了。”
阿尔瓦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僵硬得厉害,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可惜失败了。好在他的同伴也不怎么在意,在伊夫堡做下级狱卒的,都是那些最没有前途的人。想想看吧,从几百年前年前这座监狱建好了之后,就专门用于关押政治犯,那些犯了间谍罪、叛国罪的政治犯只要是进来了,除非他们跟在撒旦的身边,不然没有人会清白着离开。
“嗨。。。伙计,今年是哪一年?”阿尔瓦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紧,像是砂石碰撞在了一起,也让他想起自己临死前沙哑地嘶吼。
“1817年,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同伴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懒东西,别想着偷懒,快去巡班,今天轮到你给地牢里的‘老爷们’送饭了。”伊夫堡的“特殊待遇”,终年不见天日的地牢,也被这些狱卒们称之为“包间”。
“是的,是的,1817年,1817年。。。”阿尔瓦一边在嘴里面嘟囔着,一边提着自己的油灯往外走。
站在通往地牢的门口,这个年轻人几乎以为他记忆中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在他的梦中,他有一个算不上富有但还有几分体面的家庭,母亲早逝,父亲便独自拉扯他长大,作为伊夫堡的一个下级狱卒,老德尼给了他能力范围里最好的一切。就连他现在的这一份工作,也是老德尼临死前为他求来的,其实阿尔瓦知道,老德尼虽然病得很厉害,但是好好地照顾还是有一段日子可以过的。
只是他的老父亲害怕拖累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他的儿子继承自己在伊夫堡的差事。所以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晚上,老德尼将阿尔瓦叫到床边,将一个绣着鸢尾花的白色蕾丝手帕交给了他。阿尔瓦这才知道,他并不是老德尼的儿子,只是一个弃婴。而他的名字,也不过是绣在那个手帕上面的一个单词罢了。
当天晚上,自认为交代完后事的老德尼就投了海。阿尔瓦在那之后就藏起了手帕,他向上帝发誓他这一生只会有这么一位父亲。
因为出身不高,老德尼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不过是认识几个字罢了,可也就这几个字,让他成了伊夫堡的一名狱卒。
有这样的一位父亲,阿尔瓦的行为举止没有粗俗得一塌糊涂就已经是奇迹了,家里面微薄的收入也没有让他挥霍的能力,所以继承了狱卒职业的他也算是安安稳稳地在伊夫堡里扎下了根。
阿尔瓦曾经以为,他会是就这样一直在伊夫堡待到死的,甚至在那场血色记忆之前,他都已经有些惧怕外面的世界了。多可笑,当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厚厚的石墙是冰冷、是禁锢。可是时间长了他就慢慢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它们了。他的生活被它们禁锢,又依托于它们存在,没有了那厚厚的城堡监狱的石墙,他的生活什么也不是。
恍恍惚惚地,阿尔瓦拿起装着犯人食物的篮子,那里面有两三块发了霉了面包和几小碟冷汤。
“该吃饭了。”阿尔瓦向他记忆中那样敲着每个囚室的门,听着里面传来或狂躁、或哀嚎、或疯狂,亦或是悄无声息。在地牢里面关着的,都是那些发了疯的犯人——想想看吧,那些政治犯们哪个不是曾经衣着光鲜地出入上流社会的戏院包厢,可是现在他们有什么呢?黑暗、孤独。。。哦,也许还要算上冷汤和干面包。在这样的状况下,又有几个能保持理性而不去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