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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已经是岳安不知道第多少点money boy了,给人□也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眼前的男孩儿仍旧让他有些惊讶——向来冷傲沉着的他本不是一个容易惊讶的人。
异常俊美白皙并透着些许妖娆的脸就不说了,戴着项链和耳环对mb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奇特的事,但他脸上并无谄媚的笑,那头快要及腰的披肩长发在男性中更实在罕见。毕竟,mb除在夜色中之外,平时也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没人会把自己的属性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
岳安有些怀疑他是戴的假发,于是抓起他的发尖狠狠地扯了一下。
男孩儿“啊!”的一声惨叫,从床沿上跳了起来,气鼓鼓地瞪着他:“干嘛?!你有病啊?!”
岳安这才确信他的长发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也觉得他抓狂的反应有些可爱,邪魅的一笑:“你敢辱骂客人?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说着,他摸了摸拿在手上的鞭子,“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黑社会的,来这里常常把mb折磨个半死,就算是真死了,也没人敢管我。”
若是换了别的money boy,此刻一定会害怕得要命,但男孩退去了方才的些许怒气,竟切换回了刚才面无表情的模式:“看来您是自带了道具吧。如果需要从我们这里租借的话,每样每小时50,押金300,各种鞭子夹子棍子蜡烛绳子手铐脚镣应有尽有。”他的语气完全是机械化的背诵,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同时也顺便说下我们这里的其他收费标准吧,由于我是第一次,所以您需要支付1000元;以后您再光顾我的服务,每次就只需要600,如果需要包夜是800,不包夜的话,射出来就算是一次。可以要求我用手,用嘴,以及用各种姿势满足您的需求。”
这就是让岳安另一个惊讶的地方。但凡是头一次被人□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害怕,同时多半也带着对客人的些许怨恨和对自己竟然沦落至此的不甘。而眼前的这个男孩儿,却带着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岳安是因为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才问这个问题的。他平时几乎从来不打听一夜情对象的姓名及其他资料。
男孩儿淡淡地答道:“熙月。熙熙攘攘的熙,月亮的月。”
“呵呵,我只听说过有人姓无锡的锡,可没听说过有姓这个熙的。”岳安笑了笑,“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熙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肯说真名在money boy中也算是常事,但岳安还以为什么都不在乎的熙月会是个例外呢。他也不想再追问,话锋一转,“这个酒吧叫新月club,你的名字中也刚好有‘月’字呢。”
“是啊,就是看中这个,我才到这里来当mb的嘛。我们D市的gay club说起来也有好几家。”
岳安不禁哑然失笑。常人会因为这种原因就草率选择工作场所吗?还真是小孩子心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问道:“那你多大?”
“18。”
“18岁啊……和我弟弟差不多大,我有个弟弟,在读高中,16岁。”说到弟弟的时候,岳安的表情变得很温柔——虽然在他弟弟岳宁心目中他的形象绝对和温柔扯不上关系,“你这个年龄,应该念高三或者大一,不好好读书,怎么想到在这里做这个?”
“………………”熙月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做不做?!怎么那么多废话?!别浪费时间了!!”
岳安掏出一大叠厚厚的一百块钱人民币扔到桌子上。“我包夜,可以问了吗?”
这数量显然超过了800,若是别的mb早就两眼放光了。但熙月拿过钱,也没数是多少,就直接揣在了兜里,脸上也并无多少高兴的表情,淡淡地回答岳安刚才的问题。“因为缺钱。”
“是家里穷,缺学费吗?”岳安又觉得不像,穷人家的孩子看到那么多钱会那么平静?
“不是,我没有家,连吃饭睡觉的钱都没有,还读什么书。”熙月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
原来他是个流浪儿……岳安的心中不由得涌起几分同情。看来,他刚才说自己没有姓,也许倒是真的。——同情?不对不对,这里的mb哪个是心甘情愿卖身的,有几个没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变得心肠软起来了。“好了,我问完了,我们就开始吧。”
熙月“嗯”了一声,三下两下把全身脱了个精光,也没一点害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