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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就算当时我的心因为她抢走冲儿而嫉妒,而恼她,每每见到她,情不自禁的便会忘记一切的烦恼,当时我怕的,便是她时不时便因小事而哭泣,我记得有一次我与她订下承诺,她在三月之内不能哭泣,可是回府时,她自已从马车上跃下,跌倒在地,把膝盖都摔破了,痛得哇哇大哭,距离她许下承诺,不过半个时辰,当时我恼了,现在想一想,她那时那般的幼小,没想到转瞬之间,她便要出嫁了。
在她离开许昌之前,我都在恼她,每每想到她一点一点的将冲儿的心抢走,我就异样气恼,直到她回到许昌为冲儿奔丧,我才明白她那般的爱着冲儿,爱得连我都自愧不如。
适才我听你说她要嫁给孙权,我本应觉得高兴,因为那就是我送她回江东的目的,可是我的心痛得就像被火烧一般,她和冲儿一般,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我眼看着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的心鲜血喷涌,我连呼吸都困难了。
仲达,我想到步儿此时心中的痛楚,想到她会如何的绝望,我就恼恨自己,我禁不住问我自己,若时光倒流,我会不会将她留下,仲达,我好悔啊”
沉默的听曹操无声的痛哭,司马懿明白他并不是为了步儿,他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失去曹冲的痛苦,那痛苦他埋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久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负荷了,但在他的心里,的确是将那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否则那般琐碎之事,怎能记得如此清晰。
在这许昌城中,真正为步儿嫁给孙权痛心的,是此时仍然呆站在庭院中的曹丕,从不知一个人竟会这般的伤心,在他得知那个消息时,他面上明明没有一丝表情,却令人觉得他痛得生无可恋,也就在那一刻,才明白他是如何爱着那位将为人妇的姑娘。
哭了一个时辰,曹操终于止住悲声,“我也算步儿半个父亲,理应送她一份嫁妆,命人将锦绣殿拆下,着许褚送到江东去,重新征召修筑铜雀台的工匠,命他们随许褚一同到江东去,我要将锦绣殿作为嫁妆送给步儿。”
听完司马懿的讲述,曹丕默默的垂下首,三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就连语调都变得陌生了,他说的那般勉强,仿佛喉咙巨痛一般,“先生,请邀许将军过府一叙,我,我也有些送步儿的嫁妆要托他一同送到建业。”
“公子,”见他如此伤心,司马懿忍不住轻声劝慰道:“既然明知得不到,公子何不顺天应命呢?”
“顺天应命?”曹丕突然凄惨的笑了,“先生,你说值得吗?为了皇位,我放弃步儿,你觉得值得吗?”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因为出于自己的心,当然是千值万值,一个美人儿而已,为了权位,有什么不能牺牲的?看曹丕的神情,当然明白他的不舍,其实他的心里早已作出了选择,何苦要自己为他肯定呢?微笑着抬起首:“公子心怀鸿鹄之志,来日展翅天际,今日的悲伤便如鸡虫之争。”
“先生,你错了,”曹丕悲伤的摇了摇头,“在我心里,权位与步儿,我选择的,是步儿,若步儿愿意,我宁愿不要权力,我宁愿成为这世间千千万万寻常的庶民,只可惜,我与诸葛亮一般被上天抛弃了,上天为步儿选择的夫婿是孙权。”
这般的痛彻心扉,想必他在说这备话之时,从未有过的真诚,禁不住便相信了他,司马懿举目凝视着站在庭院中的曹丕,他今日的站姿,与那****完全一致,他的举止和每一个神情都在告诉司马懿他是这般伤心,伤心得恨不能立时便死去。
“军师,”赵云注视着诸葛亮放下手中的绢巾,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自他被江东水师送回之后,这半月以来,他便始终这般的冷漠,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再关心一般,“鲁肃先生请你过江吗?”
“不,”诸葛亮拈起那把镶金嵌玉的羽扇,转首凝视着庭院中盛放的花,“曹操将铜雀台上锦绣殿作为嫁妆送给了步儿,许褚带着两百军士和百余工匠要借道荆州,子敬要我行个方便。”
这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全无关系的事,可是他苍白的眼眸中却凝满了悲伤,他从昏迷中清醒所说的第一句话至今深刻心底,他说天意弄人,此刻想来,往年长江入夏之后罕有暗潮,他所遇到的暗潮百年难遇,也许果真是上天将鲁小步许给了孙权。
“军师,我这就去回禀主公,”赵云长身而起,却见诸葛亮缓缓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吧若你去,云长和翼德……,子龙,我要你随许褚一同过江,我有一封信要交给步儿,还有我送她的嫁妆,你一同送过江去。”
走下码头,一眼便看见吕蒙带着数十个健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