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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之下,秦氏也承认杀害拉沃使者,以及谋逆之事。
而她谋逆的原因,只有三个字——不甘心。
当年辅国公秦墨渊对赵氏伸出援手,放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江山和地位。辅国公豁达洒脱,以天下百姓为念,未将这些权势富贵放在心上,但秦书敏却不甘心。
而后来,她成为了太子妃,也生下了嫡长子,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德明帝却有一位身份尊贵的侧妃,深受宠爱,甚至与秦书敏先后生下子嗣,令她饱受威胁。
秦书敏担心太子宠妾灭妻,扶持侧妃所生之子为储,加上之前对秦墨渊与帝位擦肩而过的不甘心,因为秦墨渊过世的伤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便有了谋逆之心,勾结北狄,商议好大华覆灭之后,北边疆土割让给北狄王,南边疆土则由秦氏称帝,共同瓜分大华。
杀害拉沃使者之举,就是在这种图谋下商议出的令大华腹背受敌的计策。
可想而知,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多大的波澜。辅国公秦墨渊以天下为念,义薄云天,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和地位;而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秦书敏却为了帝位,以北边疆土百姓为献礼,勾结北狄,险大华于腹背受敌的险境,几乎遭灭国之祸,生灵涂炭……
德明帝赵长轩与秦书敏的婚事虽然是政治联姻,但婚后夫妻感情甚笃,秦书敏做出这种事情,赵长轩的心情可想而知。
尤其,当他得知,秦书敏谋逆的原因之一,竟然是因为他宠爱侧妃,担心他为宠妾灭妻,这更让赵长轩悔愧无地,惊怒悲痛之下,几乎要拔剑斩杀侧妃和庶子,被众人拦阻之后,又悔又愧又痛,当场昏厥,大病了一场。
这件事,一直是德明帝心中的禁忌。
也因为这个原因,就连辅国公秦墨渊,也很吵被朝臣们提起了。
那般惨烈的剧变,即便经过二十余年,只怕也难以释怀,也就难怪听到废太子妃秦氏这六个字后,德明帝会举止失态,难以自制了。
但很快的,德明帝又睁开眼,神情恢复了素日的威严,沉声道:“此事令朕痛心疾首,但当年秦氏谋逆之事,无可置疑,连秦氏本人也供认不讳。此案经由三司会审,证据确凿,众所皆知。赵秀华,你以为凭借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能陷朕于不义,当天下人都是任你玩弄的傻子不成?”
“呵,无可置疑,证据确凿?”隆兴长公主冷笑道,容色之中有着浓浓的讥笑之意,“的确,秦氏谋逆之事,证据确凿,无可置疑。不止她,敬王、定王、寿王、福王、禹王……死于战场的,被北狄暗杀的,谋逆的,反正能够威胁你的帝位的,又有哪一个不是证据确凿,无可置疑?”
这番话实在太过诛心,分明是在暗指这些人都是被德明帝用手段除掉的。
德明帝一时间有些气急败坏:“赵秀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赵长轩,你有八个兄弟,三个姐妹,如今呢?剩下了几个?死在战场两个,剩下六个,不是意外,就是图谋不轨,谋逆。一个两个倒也算了,连着五个都是如此,唯一活着的恭王,你的同胞兄弟,远远地蜷缩在南州,还要将世子送来京城为质,却连府门都不敢出。”
赵秀华说着,猛地将手指向萧夜华,厉声道,“萧夜华不过是个异姓王世子,却能够尽享荣华富贵,受尽众人追捧,可怜恭王世子,天潢贵胄,皇室血脉,竟然连他这个外姓人都远远不如。赵长轩,究竟是谁将天下人当傻子了?”
被点名道姓,萧夜华却是淡然自若,嘴角吟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以为意。
倒是在场众人,被她这样一说,心中也有些怀疑起来,说起来,德明帝的兄弟之中,意外也好,谋逆也好,死得的确是有些多了……难道说,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蹊跷……才一念至此,便急忙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海。
这种皇室秘事,猜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
“何止兄弟,就连姐妹,你又何曾放过?隆安嫁给了林相,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但就因为林相在朝野之中声望越来越高,你便心生猜忌,在禹王封地将她害死,却嫁祸给禹王,更污蔑他谋逆,一举两得,但手段居心何其狠毒?”隆兴长公主言语之中带了一丝咬牙切齿,不知是出于对幼妹之死的义愤,还是其它原因。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从萧夜华的身上转移到德明帝另一边的左相林咏泉身上。
除了上朝时,这位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想到今天难得在宴会上亮相一次,便遇到了这种事。
隆兴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