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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免有些懊悔,对陌颜心存愧疚。
“什么叫做也是妾室?那可是南陵王世子的侧妃!”苏绍谦闻言,忍不住呵斥道。
转头见赵氏面色不豫,苏绍谦缓和了口气,叹息道:“阿兰,你想想,如果说陌颜能够做南陵王世子的正妃,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难道会不为她争取吗?哪怕只是出于利益和我自己着想,我也会尽力的。”
若说苏绍谦是出于对陌颜的疼爱,赵氏绝不相信。
但他这样说,赵氏便低下了头,叹息不语。的确,南陵王世子的正经岳父,和侧妃之父,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苏绍谦最重利益功名,又怎么会不清楚?
“我承认,若是陌颜能够成为南陵王世子侧妃,我的确能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何尝不是为陌颜着想?”苏绍谦神色黯然,连连叹息。
赵氏抬头看向他,为陌颜着想?这怎么能说是为陌颜着想?
“若是陌颜未曾毁容,若是苏府仍然从前的官宦门第,以陌颜如今的聪明才智,声名遐迩,我自然愿意给她找个人品上进的官宦子弟,让她风风光光地嫁为正室。但如今情形不同。”
苏绍谦背着手,有些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陌颜毁容至此,但凡讲究些的人家都不愿聘为正妻,否则,以她如今纯孝聪慧的名声,又得几位贵人的青眼,怎么可能无人问津,从不曾有人上门求亲?而苏府门第又败落到这种地步,无力为她撑腰,更无力为女婿前程出力。纵然我有心多疼她,也是有些无力。”
赵氏当然知道苏绍谦所谓的疼爱有水分,但他这番话却并非全无道理。
婚姻之事,首重门第家世,然后便是品貌才学,陌颜在这两方面都有瑕疵,想要说到好的亲事,的确是千难万难。
“相比较之下,南陵王世子的侧妃,可谓难得的殊荣。”苏绍谦知道自己必须说服赵氏,否则此事绝无成功的可能,耐心地道,“首先,南陵王世子对她有情,一直对陌颜青眼有加,更是竭尽全力为她求得侧妃之位,单这份心意就十分难得。”
赵氏叹了口气:“南陵王世子的确是好,但是……”
“你别以为侧妃是妾室,便不放在眼里。南陵王世子的侧妃,按照律例,至少也得四品官以上的嫡女才够资格。便是苏府最鼎盛的时候,陌颜未曾毁容,又身为嫡女,也不够资格,更不要说如今。”
也正因为如此,尽管京城一直传言南陵王世子对苏陌颜青眼有加,苏绍谦也不曾动过什么心思,只是让苏陌颜趁机多攀附南陵王世子。
因为陌颜毁容,所以他以为南陵王世子只当是朋友论交,从未想过南陵王世子竟然真的对陌颜有意。
赵氏一怔,反驳道:“老爷这话未免有些夸大,当初苏锦玉还不是差点嫁给了卢文渊?”
苏锦玉既然能够成为隆兴长公主的儿媳妇,凭什么她的陌颜竟然连南陵王世子的侧妃都不够资格?
隆兴长公主谋逆的余波上位过去,但好在两人是在书房说话,四周没有其他人,因此苏绍谦倒并没有呵斥她提到不该提的人,只是冷笑道:“王爷和公主的儿子怎么能够一样?”
王爷之子只要没有犯大错,便能继承王位,身份尊贵。
但公主却是嫁入别家,所生之子为外姓,若是公主本身得宠,所生之女或许能够恩荫封个县主之类,但很少有子嗣得到宗室恩荫的例子。
隆兴长公主并非嫡出,既不得先帝宠爱,当今皇上也并非多么看重她,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恩典的。加上卢文渊本人并不出众,隆兴长公主考虑到苏锦玉将来的丰厚嫁妆,足矣让卢文渊富贵一生,这才有所考虑。
而且,这其中还有李清芬与隆兴长公主将近二十年的相交互倚,卢文渊对苏锦玉的一片痴情,加上苏锦玉十多年的水磨工夫。
即便如此,隆兴长公主也只是考虑,从未真正定下婚约。
碍于身份经历所限,赵氏不懂朝堂之事,苏绍谦也知道这点,但他并不指望赵氏为她
但他并不指望赵氏为她打理一切,不过是想通过她掌控苏陌颜罢了,因此并没有刻意在这方面指点她。
纵然如此,听到她说这样的傻话,苏绍谦还是觉得有些头疼。
赵氏则道:“王爷和公主当然不一样,但是隆兴长公主到底是皇室血脉,南陵王世子却姓萧,是外姓人。”
“若他是皇室血脉,除非能够登上帝位,否则必然会被新帝忌惮放逐。他不是皇室血脉,反而没有这层忌讳。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