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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爷,这笼里总共有一百只飞鸟,小到麻雀,大到老鹰都有。待会放出笼后,大鸟飞得快、高,小鸟飞得慢,我们只按射中的大鸟来计算。谁若是射下那只最大的鹰鹫便是赢家!怎么样?”延克图傲慢地说道。
睿王唇角微勾,抱拳向延克图:“请!”
两人的侍卫奔上场去为他们各自换上了箭袋。既要射飞禽,那没有矢头的箭自是不行,那箭袋中装有的应是有铁箭头的羽箭。
延克图眸中暴戾之光一闪,大手扬起,场边的侍卫随即将笼门扯开。一片黑色的阴影瞬间扩大散开,在天上形成一片吵嚷的云彩。
众人仰首望向被暂时遮蔽的阳光。
场中剑拔弩张的二人以最快速度抽出铁箭。睿王沉着搭弓,出手沉稳。延克图则有些急躁,不过两人似乎都瞄准了飞得最高最快的那只鹰鹫。
“咻咻”两声,几乎同时两道寒光直刺天际。
一声极其尖锐的长鸣划破天际,那个急速飞向太阳的黑点赫然下坠,巨大的翅膀努力保持着平衡,却抵挡不了下落的趋势。
急速下坠,跌落,一阵黄尘扑起。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不断扑腾挣扎的鹰鹫身上,两支羽箭,一支红羽,一支白羽,二人都射中了!
跌落的鹰鹫落在睿王身侧,与延克图之间隔着睿王。
延克图的目光越过睿王死死盯着鹰鹫,突然那明明已经垂死的鹰鹫暴起扑飞,将它的中箭情况显露无余。
红羽箭射中鹰的颈部,而白羽箭似乎是射在翅膀上。
白羽箭是延克图的。延克图面色骤变,目露凶光,徒然暴怒着抽箭搭弓。
那箭头对准的方向不知是睿王还是睿王身侧那只垂死挣扎着往天上飞的鹰鹫,睿王似乎并未留意到身侧的异样。
四周一片惊惶尖叫。
我突然觉得浑身冰凉,眼里只看得见那支带白翎的铁箭。
只一瞬,脑海中闪过万千个想法。一个声音说:延克图要杀了他!你不就不必动手了吗!多好啊!你的仇人就要死了!另一个声音说:他要死了!你真不不难过?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掐住,就要喘不过气来。
箭,带着白月离王族标记的鹫翎铁矢箭,箭尖闪着森冷寒芒!
延克图一松腕,那箭便直直飞出。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卖个关子先,不说女主要向谁告密,嘿嘿看过前面的亲应该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吧~
☆、自由的机会
蓦然之间,睿王赫然旋身侧首,鹫翎铁剑已飞抵至面门,看不清他面色如何,只见他猛然后仰,大手往前遒劲一挥。
时光仿佛在这一刹那凝固停滞,周围的喧嚣被远远隔在了身外,我只听得见自己沉重而急速的心跳。
睿王缓缓直起身,容纳数百上千人的校场顿时一片死寂。
他面色沉静不改,举于胸前的右手握有一物,细看正是那只鹫翎铁箭!他利落翻身下马,似随意般握着那只铁箭行向延克图。
行至据延克图十步之外,睿王对惊愕的延克图淡然一笑:“拾获殿下羽箭一枚,现奉还!”言毕目中凌厉一闪,箭牢牢钉在延克图马前的黄土地上,箭尾鹫翎犹自微颤。
我哑声大张着口,心还剧烈跳动,往后猛然跌坐回去,这才发觉短短一瞬自己已是浑身汗湿。之后又不觉苦笑出声,我这是在干什么?如果延克图把他杀了,岂不是不用我再费工夫,刚才那一瞬难道我是在......担心......
这个想法真的很可怕,我居然担心一个我要之置于死地的人,我闭上眼不敢再看他,想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现在,我该想的是,在比赛结束后,如何接近那个我想接近的人。
校场出现一阵短暂的混乱,白月离汗王携延克图至御座前一番跪拜请罪。
景皇本着北境初定,两族和睦之意赦免了延克图射杀朝廷功臣之罪。
朝中众臣以白月离王子年轻气盛为由和延克图是灭乌月离功臣之一的一番说辞,也为延克图减去祸端和责罚。
我望着一片称颂太平的场景,心底隐隐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延克图如此傲慢不恭,眼下虽是归顺,日后若是由他继位为白月离汗王,不知会有何举动。。。。。。
正想着,睿王已向我大步行来,行走间右手隐约有些鲜红溢出。
我咬唇望去,没说一字。
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眸中微微一线欢喜,将手藏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