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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听她一说,都是又怕又恨的看着她。
“难道你们在怪我赶跑了你们的男人,对于只会探索你们身体而不懂得爱护你们身体的人,死有余辜。记住我说的话吧:女人没有男人疼爱才会变得强壮。”绾鸥意味深长的说道。
登上山梁,接近中午的阳光照在山上,驱走了一夜的寒意,绾鸥身上的一层白霜,很快又变成了一片片薄雾。
独孤掠正在派部下去雪窟窿里干活,坡下的大雪盆里,已经掩埋了无数的骑士,雪窟窿中间是比较平展的一片,像是一个冰封雪盖的高山大湖。湖边斜坡上残留着几十具骑士的残骸,而令人吃惊的是,湖里居然还有些许人是活着的。
这真是一个盆地的形状,和四川在雄鸡上的版块一样,很多的冰雕冰柱,全是从山坡上跌下来因为挣扎而塑成的图形。有的还在动,绾鸥看清了那是被迫冲进雪湖,但尚未完全陷进雪窝的骑士们,雪湖的旁边全是雪坑,大小不一数不胜数,这样的对敌计谋,既围困了敌人,还将自己部下的伤亡减至最低。银狼王的对敌计划让塔巴的骑士是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些挣扎的痕迹非常清晰的映在雪面上。
抬头望去,绾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而悲惨的景象,大约容纳万人的雪坑里,只有几十个人,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乞求的望着救援部队的到来,当看到是独孤掠的军队时,绝望和恐惧令他们更加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残忍和折磨。
这些活着的骑士,两条腿全部戳进雪中,身体被雪壳卡住,留在雪面,但已经不能动弹,这个擅长掠夺的骑射的民族,如今却饥寒交迫寸步难行。
“放下钩子,将那些活着的人先钩上来,让他们回炎纹国去,给太子君岫寒看看,侵犯我们御凰国的后果。”独孤掠吩咐道。
听到有生还的希望,那些还活着的士兵们,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像晾在沙滩上挣扎的鱼动了动没有声音。
无论银狼王的作战计划多么完美,可面对这么凄惨的景象,绾鸥总觉得心里像堵住了似的,非常难受。
带领军队做事的独孤掠有一种让人执著的信服,在日已偏西时,整个雪窟窿都已打扫完毕,云层越积越厚,山头上已被风吹起了一片雪砂,像彩带一样飘了起来。
“走!今晚得将马赶回马场,暴风雪就要来了。”独孤掠望着雪地上的骏马,吩咐部下。
绾鸥靠在母马的身边:“去吧,恶魔虽然是坏人,但他会照顾好你们的。”
母马蹭了蹭她的头发,亲昵的向她表示感谢,然后才和马群一道离开,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
看着她漠视而仇恨的目光,独孤掠的绿眸顿现凶光,怒吼道:“你不想去看看它们被赶到哪里吗?”
那挑衅的目光,一如继往的幽深,绾鸥依然冷冷的漠视他,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解恨。“去就去!”她也不怕他。
她独有的倔强,即使冷漠,也能勾起他的火热。
鞭你又怎样(三)
独孤掠大步走在前面,绾鸥跟在他的身后,找寻着下手的机会,他独自赶着马群没带一兵一卒,可依然不减他残酷、冰冷、野蛮的形象。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独孤掠今天并没有为难她,这倒让绾鸥略觉得意外。见到前面有一处关卡,正在询问:“哪里来的人畜?”
独孤掠并不答话,目光转向绾鸥:“伸出你的手!”
绾鸥不明所以,但看到他不可违抗的冷酷命令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银光闪闪的手镯在风雪里依然夺目般闪亮。
“我们是御狼王派来安置马匹的。”独孤掠冷冷的说道。
守门士兵一见是御狼王的手镯,即刻放关通行,并对绾鸥非常恭敬。“向此前行约两个时辰即到,姑娘请慢走。”
绾鸥淡漠的点点头,和独孤掠一起向前驰行。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报名号,而是要用绾鸥手里的狼手镯,绾鸥还搞不清楚,但是,人家是三军统率,可能是微服私访吧。
独孤掠依然走在前面,绾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黑玉似的眸子里飞速的在独孤掠宽厚的背脊上寻找着弱点,而令她震惊的是,前面的高大恶魔看似微微疲惫,而且背后受伤有血渗出,可是自己居然无法找到一处适合突袭的方位,这种无形的防御比有形的铠甲更令人震惊。
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独孤掠忽然停下脚步。绾鸥一声长啸,消失的十几只狼群在瞬间又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