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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然飞鸽传书也不会如此之快!所以她如今还是我的弟子。”
老道士微微一笑,显然对于莫言休的决断很是满意。
“也是。我观音一脉,也是习惯于辅助观主了。”
灵茗轻笑一声,却略微有些苦涩。
“不过风家的仇怎么办?若是此女以此为借口,我等真的要与他们冲突么?此时还不是改朝换代之时,祖师留下的令瑜不可破啊!”
灵虚皱着眉头,显然对于“他们”很是忌惮。
“呵呵,这个就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了。别忘了,二十年前那一战!”
老道士接过话头,笑眯眯的道。
旋即老道士面色一整,整个人严肃之极,仿佛天道化身一般。
“传我令瑜,洛舒月为我清净观未来观主,待我坐化以后,你等要全力辅助!不得懈怠!”
“灵虚(灵云,灵茗)领命!”
自始至终,这四个老道士居然丝毫没有想过,舒月到底会不会答应。难道他们没有看到舒月那句“我风家之事,不必假于外人!”?
第一卷 天随人愿耶? 第三十七章 画心
白鸽挥动着洁白的羽翼,在夕阳之下的金色光芒中优雅轻灵的飞舞,振翅声给略显静谧的女学带来了几分生气。
虽然夕阳的光芒中已然存在,整个天地间并不是完全的黑暗,只是一片昏黄。不过女学的各个房间已将掌灯了。如豆的灯光,将房间映衬的明亮堂皇。
“果然是如此,老师还真是现实。不过也应该是我观音一脉的宿命吧!这也正是我希望的,我的肩膀可承担不起天下呢!”
莫言休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随手将手中的信函放在烛火之上,纸张点燃的光芒让整个房间中多了一丝红色,仿若鲜血一样的光芒。
背靠着墙壁,莫言休响起了当初灵茗的一句话:“承担者必将因负担而死。”
闻着空气中的糊味,莫言休禅意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神色。
“不知道我们未来的观主大人在干什么呢?不知她是否做好了准备?”
夕阳西下,玉兔东升。
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笼罩的静谧空间。白日里的浮躁被黑夜的阴凉所侵染,染上了厚重的气息。
洛府的后院中,舒月依旧是举着酒杯遥望星空。
“明月恒久,人心难测。你说天下为什么有如此多的纷纷扰扰?”
钺澜端坐在白骨长剑上,一派娴雅自然的姿态。
舒月微微思索,将杯中之酒洒于地面上,沙沙的响声中香醇的酒液与大地交融,让整个空气中混合着一种沁着酒香的泥土味道。
“这又有谁说得清呢?也许是因为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是残缺的,就如你我一般。”
舒月面色忧伤,语调清幽。
舒月的话语,让钺澜陷入了沉寂。
钺澜虽然不知道舒月到底是何处残缺,可是他明白自己绝对是残缺的。他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以一种虚无的存在出现在舒月眼前。除了舒月之外,甚至没有任何人能够见到他,这样的生活已经是一种极致的残缺了。
“你何处残缺呢?若是按我说,你的生活还算是不错吧?”
钺澜轻灵的声音响起,其中多了几分好奇,少了几分清淡。
对于钺澜,舒月既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他整日与舒月相处,几乎形影不离,可是对于舒月的内心世界,他几乎一无所知。
“是啊!你相信所谓的宿命么?我这一世是要还债的。”
舒月很想告诉他,她上辈子是一个男人,可是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即便是与他说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平添几分悲凉。
一个失去了身体,一个失去了性别。
还真是一对可怜人。
不过与此同时,他们却又获得了另一次的生命。这既是上天的馈赠,也是上天的诅咒。
“还债么?有很多人都欠我的债,你想不想帮我收债?收回来的东西,全都归你,反正对我也没用。”
钺澜神秘的笑着,多了几分阴森,少了几分轻灵,当初的疯魔似乎又回来了。
“收债的事情还是不要找我,我没有那份闲情逸致。至于你欠你债的人,百年之后你且看他是否是一抔黄土?”
舒月笑了笑,点破了钺澜的现状。
钺澜是长生的剑魂,也许百年时间对他来说不过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