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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自己学了衡山剑法之事,岳不群自始至终都心有芥蒂,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要惩罚自己和令狐冲了。
他心中转过了好几个念头,面上却丝毫不动声sè,与令狐冲双双跪在祖师灵位面前,肃然听训。
只听岳不群森然道:“我们华山派有七戒,你们两个自己倒是说说,这次下山到底犯了多少戒条?”
令狐冲在旁忽然心中一震,在他心中,自来便是把门派放在第一位的,如今听师傅的语气,似是已经动了真怒,当下便俯首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与小师弟一起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
凌靖看了令狐冲一眼,道:“师傅,杀罗人杰的只是弟子一人,与大师兄却没什么干系,这触犯戒条的也只弟子一人而已,还请师傅责罚。”
他心中已对令狐冲无甚好感,自然不愿领他的情,当下便把所有罪责扛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这次受罚肯定是上思过崖面壁,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机遇,他心中只怕岳不群不罚自己那才大事不好。
岳不群冷哼一声,脸sè甚是严峻。
岳灵珊看着凌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道:“爹,那青城派的罗人杰在回雁楼中想要乘人之危,加害凌靖和大师兄,他们两个只是出于自保才会错手杀掉罗人杰的。”
岳不群瞪了女儿一眼,道:“你乖乖站在一旁,休要再多嘴。此刻是论究本门戒律,你是华山弟子,休得胡乱插嘴。”
岳灵珊见父亲说话甚是严厉,心中有些害怕,眼眶一红,便要哭了出来,这时却忽见凌靖冲她微微摇头,便捂着小嘴退到了母亲身边。
宁中则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却也没再多作安慰,只因此刻丈夫是以华山掌门的身份在究论门规,她自然也不好随意多言。
岳不群道:“那罗人杰乘人之危,对你们大加折辱,你二人宁死不屈,错手杀了他,这本也没什么过错。但你们却又在回雁楼当中胡言乱语,说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当rì刘府当中的众多豪杰尽皆听闻此事,这岂不是害我华山、恒山两派失了同盟的情义。江湖中人还只道我岳不群教徒无方,门下弟子尽是恣意任情,口不择言之辈。”
令狐冲低头不语,凌靖却解释道:“师傅,当rì我们自忖不是那田伯光的对手,出于无奈,才会口不择言,但也只是希望恒山派的师姐能够尽快离开那是非之地而已。”
岳不群冷哼一声,又道:“好,这件事暂且不提。那在群玉苑当中,你为何又要掩护那魔教小妖女离开?”
凌靖心中一震,却未曾料想自己当rì掩护仪琳、曲非烟等人离开的事情竟被岳不群一一看在眼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凉意,暗道,这五岳剑派对魔教仇深似海,门下弟子若敢结交魔教之人,刘正风就是下场,如今岳不群若要收拾自己,那又该怎生是好?
当下心中大惊,连忙叩首道:“弟子知错。”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没想到罢,当rì我便在群玉苑之中,若不是见你和那小妖女只是照顾冲儿而已,并没有言及我五岳剑派之事,要不然我早已进去将你毙于掌下。”
令狐冲急道:“师傅,小师弟当rì来到群玉苑中只是为了寻我,与那魔教女子绝无半点瓜葛。至于那魔教女子,也只是恰逢其会,才会与我们待在一处的。但弟子愿以xìng命担保,我们绝不敢做出什么勾结妖邪,有辱门派之事。”
凌靖头上已是冷汗涔涔,当rì他还自以为群玉苑中自己行事已经足够隐秘,除了米为义和向大年之外,再无他人知道其中关窍,却不想岳不群竟在一旁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还好当rì他未曾说出什么敏感的话语,但心中依然后怕不已,以他如今的实力,若是岳不群执意要杀自己的话,自己又能挡得住几招?
岳不群听到令狐冲解释,只是冷冷道:“这些我自然知晓,要不然你以为你二人还能活到今rì?”
宁中则、岳灵珊等人不知其中经过,此时听岳不群提起,都暗暗为凌靖和令狐冲捏了把汗,这件事若是岳不群真的追究起来,当真是可大可小,五岳剑派向来自诩名门正派,与魔教势不两立,若门下弟子与魔教妖人真有什么交集,除了一个“杀”字,便再无其他。
不过幸好听岳不群此时的语气,似乎不愿再多加追究,众人这才心中稍安。
岳不群顿了顿,又道:“魔教之人向来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