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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社大的教学,那是她对外的窗口,就算有半张脸不能见人,就算她对许多事逆来顺受,就算她安之若素的过着深居简出的家居生活,在她的心深处还是有份坚持。
不过这一切在几天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有那么几天起床刷牙、洗脸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被自己那半张陌生的脸给骇住,细细斟酌,才能接受那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刚开始,多数人惊艳的眼光的确让她少有机会出现的虚荣心冒出美丽的泡泡。
可纷沓而来的可就不是什么叫人心旷神怡的美事了。
路上搭讪的登徒子不说,一向鼻子长头顶的邻居帅哥居然频频对她抛媚眼,就连闻风而来的媒婆,态度也一百八十的丕变。
更离谱的是每个人都问她是在哪家整形医院整的容?对她的不肯透露还小有抱怨呢。
她突然变成动物园里最炙手可热的无尾熊。
不能拒绝,拒绝也没人听。
送走每天把她这里当里民大会所的老妈,锦玉女疲倦的摊在单人的沙发上无言问苍天。
这几天别提工作,她连最起码的安静都要不到。
她真怕住在乡下的那群姨婆舅妈七婶婆会包游览车上来……
抱着头想,轻微的开门声又挑起她脆弱的神经,她拉下脸的跳了起来。
这次就算来的是玉皇大帝或天王老子,她绝对要死守四行仓库抵御外辱,她的警用手电筒还是球棒呢?
她记得警用手电筒就在玄关的柜子上,要上手比较快。
差那么一咪咪,硬邦邦的黑手电筒就会敲得商金童头破血流,有脑震荡之虞,幸好多年跑建筑工地的体力反应训练的不差,一手抢下凶器。
“挖哩咧,当头棒喝,好大的礼物,你用不着这么隆重的欢迎我吧……”
“少贫嘴,不都是你们害的。”看清楚来人,气消了,却也没太多霁色,转身往里走。
“嘿,没看过这么暴力的你。”打开柜子,把伤人的玩意丢进最深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乌漆抹黑的东西还是他买来给玉女防身用的,想不到用在他身上的这天来的这么快。
“我快被烦死了。”把短发抓成鸟窝头,这样总能表现出她的不满了吧!
“你家那票娘子军又大驾光临了啊?”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给了他们地址钥匙,他们哪来的勤快?”反身扑过去,掐住无辜男人的脖子,难以消心头之恨。
“天地良心,凭你对我的……认识,人格高……尚的我可能干那种……蠢事吗?”被掐的摇头晃脑,商金童还是甘之如饴的接受。
钥匙绝对是他们自己去复制的。
要踮着脚尖杀人,真不容易。
她做不来作奸犯科的事。
“你的脖子真硬!”
吹吹手,可恶!
“被你从小捏到现在,千锤百炼,要不练就这番盖世神功,怎么禁得起你糟蹋?!”
“我要去换门锁。”她抱怨,不甩他的搞笑。
“好啦,我叫公司的水电工来帮你换。”
“不用,我自己叫。”这次她打定主意谁都不给门进来了。
“这么见外。”
“我是未雨绸缪,以免某个人又把我贱价卖了。”
“吼……”
“你说,我这张脸到底哪里不一样?”抬杠的兴头没了。
葱油饼啊,半张半张的算?
不过商金童不敢笑,他知道这时候的锦玉女是认真的,她脸上的苦恼那么明白,要搞笑,等一下。
他认真打量,打量再打量,几乎是……目不转睛了。
她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到底是怎样?”
“倒杯水给我。”
切!
这让她想起某人的行径。
她转进小厨房,很快倒了杯水出来。
“喏。”递水。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用杯缘觑她,商金童慢吞吞的拉长着声音说。
好半晌,水空了,却没了下文。
“商金童!”
“好嘛,”他不是很情愿吐实。“那就是你变漂亮了,比电视上那些模特儿还要抢眼。”
许多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应该是那块破坏整体的胎记,因为太过抢眼,很容易就让人忽略她雪白柔软的另一侧。
她是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