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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不过高一点的吧,那个花瓶可不矮啊。”
在厨房和储物间里寻了半饷,两人终于抬着一把梯子出来,将其架好,梁华瑾三两下踏到顶端,稍稍抬手便可触到屋顶。
探头看向花瓶里面,中间被一块板封住,但似乎没封严,可以肯定腐臭味就是从下面冒出来的。
见他一直不出声,她耐不住性子叫道:“里面怎样?”
“籣枫,你去找根棍子来。”
“棍子?”
“恩,或者类似的东西。这里面被封住了,我想检查检查。”
“哦,你等着啊。”
说罢,她又进了厨房。
站在梯子上,他转了身打量起整个厅堂,又玩味地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整个山林间银装素裹,初上的月光从云间洒下,不知是不是下过雪的原因,那光芒显得柔柔软软,似是给整片林子披上了一层纱衣。
迟迟不见她出来,叹了口气,他跳下梯子,“籣枫……”
下面的话却被开门声堵在喉咙里,循声望去,主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从门缝走出,那木门又被关上,嘭的一声传来,直直落入他心底。
听着外面从窸窸窣窣到叮叮当当的声响,正在储藏室里翻箱倒柜的上官籣枫心中一紧,转身跑出厨房,一眼看到厅里,梁华瑾和竹内樱子已然打得所有家具东倒西歪,大有鸡犬升天之势。
纵然心中诧异不安,疑问像肥皂泡一样连番上涌,她却很快以一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态,三两步跨出去,身子在空里划出一个弧,而后稳稳落在竹内樱子面前,转身间,抬手就是一掌送过去。
竹内樱子亦是从小习空手道,闪躲之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刚躲过上官籣枫的手刀,便扭转身体,借着后空翻的力道,腿冲着对方的头横扫过去。
上官籣枫闪避不及,腰上一紧,被梁华瑾拉后数步,鼻尖险险擦过竹内樱子的鞋,一股热浪在喘息间溢出,只一瞬,顺脸而流的血就滴在了实木地板上,使得棕红色的地板上点点醒目。
迅速反应过来,她顾不上鼻子的酸楚疼痛,抬手去抓竹内樱子还在空里的腿脚,后者轻快的一收一放间,另一条腿已踢了过来。梁华瑾反身上前,将上官籣枫推到一米开外,自己则迅速侧出一拳,正中竹内樱子肩膀。
她硬撑着翻身立起,上官籣枫脚下站稳,箭步踩着两张椅子,踏上桌面,借着桌椅向后倒的力量,跳起的同时出腿。
竹内樱子来不及躲,迅速抬手想挡下这攻击,却听闻那人冷声邪笑,腹部顿时中了一记硬招,抬眼,对上面前男生阳光般的纯良笑容。腹部的疼痛使她干呕出声,不得不弯曲了身子,回手推了桌角,借力滑到对面,躲过了头上袭来的踢击。
见梁华瑾将桌子拉过,上官籣枫落空的腿脚一个回旋,身子转出六十度,平稳地落在了餐桌上。鼻间热浪翻滚,呼吸间,血直往喉管里流,嗓子里甜腥混杂,难受至极,呼吸紊乱得岔了气,肋骨处痛楚阵阵,体力也快到极限。咬咬下唇,她眉间已被汗水沁湿,外流的鼻血混杂着汗水,顺唇滑落,衣襟上已是血迹斑斑。
斜睨她一眼,梁华瑾的心被揪了起来,一天一夜没休息,又走了那么久山路,自己都有些体力透支,何况是她。只怕她此刻,仅是凭着精神力在硬撑。
要尽快结束才行。
转眼看向竹内樱子,刚刚他那一击,至少断了她一根肋骨,竟然还能站立,其实力,便足见一斑了。但他和籣枫也不是吃素的,这场二对一的架,他们,是一定要赢的。
五 人阵皆输(6)
不知何时起了风。窗外,倒挂在屋檐上的一根稍细冰柱浅浅裂开,随着缝隙逐渐扩大,冰柱顶端的尖锐部分蓦地砸在地面,透过透明的冰晶,隐约可见一条小虫被压在了下面,四肢略微挣扎着。少顷,那冰柱微微倾斜,底下的小虫随之一命呜呼了。
僵持对视的局面很快被打破,竹内樱子似乎对自己有所调整,再次闪身上前,抬脚踢来。梁华瑾抬手欲挡,却见其迅速调转。反身回手间,竹内樱子的肘击重重砸在他肩上,又飞起身形,旋膝踢来。他矮身躲过,蓦地想起上官籣枫尚在身后,只闻见沉重一声,桌腿断了。
其上,上官籣枫急退几步,后空翻落了地,竹内樱子飞步上前,拳脚之间,招招攻于死穴,打得上官籣枫毫无施展余地。
她们之前以切磋为名,有两次小打小闹的过招,却不料,上官籣枫的弱点尽数漏去,竹内樱子当时丑态毕露,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