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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皱眉头,“你哥的原话?”
沈穆锌说,“当然。”
沈峰沉吟,“也好。”
“他遭两次大劫,都幸运脱身,这是老天的眷顾,是该多报答社会。”
沈峰走后,沈穆锌脸上挂着的懒散不见,他垂搭着眼皮,整个人的气息阴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些话是他话赶话赶上去的,嘴巴没有跟大脑同步,一直冲在前面。
现在仔细去想刚才的谈话,能让他无端生出一丝莫名的怪异。
沈穆锌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
直到手机发出震动,擦着桌面,他才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捋过额前的碎发,沈穆锌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回家。
太阳快要落山,夜幕即将到来。
荆城人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想投入夜生活当中,抛开那些烦恼,压力,所有的不痛快,尽情的吃喝玩乐,发泄个彻底。
医院下班了,急诊室是一片嘈杂声。
五楼,走廊静悄悄的,值班的护士不知道是去查房了,还是躲在哪个地方吃晚饭。
王义走出电梯,身后跟着一个护士。
他走的不快不慢,手里提着购物袋子,全是水果。
那个护士戴着口罩,鬓角藏着一小片银白,她一直低着头,露在外面的皮肤粗糙,似是常年风吹日晒,身形有些臃肿,驼背。
绕过护士站,护士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记事本翻了翻,又去碰鼠标,忙着事。
王义提着水果回病房。
没过一分钟后,他走出来,朝护士站喊,“护士,输液瓶空了。”
护士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那间病房走去。
她一进去,腿就开始抖了。
☆、第26章
王义退出病房,在门口站着,身子挺的笔直,浑身肌|肉绷紧,神色戒备。
大少爷这次要找的是个女人,叫张佩,陂城人。
她十八|九岁的时候,在陂城酒吧唱歌,拥有动听的歌声和清纯的相貌,一夜成名。
渐渐的,特地为张佩慕名而来的男人越来越多,酒吧给了她最好的待遇,她有了艺名,小莲,出尘而不染。
不到一年,令众人意外的是,张佩在最火的时候,竟然一声不响地离开酒吧,离开了陂城。
有传闻说她傍上了大款,被包|养了,也有传闻是她家里有事,不得不回去。
张佩再出现在陂城人的视野里是多年以后。
青春年华不再。
她一直在一家工厂工作,今年年初和工人发生口角,厂里将她开除。
张佩最后一次出现在陂城车站是六月二十八号晚上七点,也就是大少爷出事的第二天。
之后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
邻居,朋友,同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张佩去了哪儿。
她不见了。
王义将最新的情况告诉大少爷,对方直接扔了手里的水杯。
玻璃在地上四分五裂,蹦的老高,灯光折射在碎片里面,绚的人心惊胆战。
有细小的碎玻璃飞溅到脸上,带出一点刺痛,王义没有去擦。
大少爷看不见,王义却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再刺激到他。
之后他们放弃那条线索,把目标锁定在这个中年女人身上。
她叫李琴,五十来岁,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渔民。
李琴很小就离开岛上,来到陂城生活,前些年在陂城开了一家小饭馆。
最近突然把饭馆转手,回岛上去了。
张佩这些年多次往一个账户汇钱,户主就是李琴。
而李琴当年和张佩在同一个酒吧,她是伴舞。
张佩离开后没过两年,李琴也走了。
两人之后看似没有交集。
喉结滚动,王义吞了口口水,他不知道李琴能不能给出大少爷想要的东西,只负责避过周围的监视,把对方带到大少爷面前。
王义不是跟在大少爷身边最长时间的,还有一拨人在他被安排过来时,就已经为大少爷办事了。
据说都是姓沈,人数未知,个人信息没有,他们身处各个城市,从事不同工作,混在社会各个层面,干的是收集情报的工作。
彼此之间从不联系,也不熟悉。
大少爷不下命令,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的争着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