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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的诬告之罪,不足以处你极刑;私密调遣军队至京城,你可以有很多个说谎的理由。能说会道又权倾朝野的国舅大人,不会想不到法子为自己开罪。但是……”眯起眼,看着赫连将,凤苍穹不语。
但是,赫连将全身被震住了,一股股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直钻。他似乎明白了凤苍穹的意思,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逼他造反,而造反需要拿事实说话。刚才他把令牌交出去,下令攻城,就是有了事实的证据。
“凤苍穹。”赫连将恨不得双手扭断凤苍穹的脖子,他,被骗了,被甩的彻底。刑部尚书于道恒刚才的问罪,也只是逼迫他无法正常思考的一个法子。他竟然如此轻易的上当了。
“皇宫里到处都是你的眼线,朕知道。朕甚至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这种生活在囚笼里的滋味,国舅你一定不知道。朕十岁继位,在十八岁娶了赫连璇之前,朝廷的政权,全在岳父大人,也就是你的父亲我的舅舅手中。朕打从出生开始,就在忍耐。这个囚笼般的皇宫,朕想走,又怎么困得住朕,但是朕不能,国仇和家恨,朕如何忘得了?”那张英俊的容颜,布满了愤怒,还有更深更深的憎恨。“朕自小的记忆里,没有父皇。因为朕的父皇,在朕一出生,就被赫连老贼你的父亲给逼死了。赫连家为了巩固势力,控制孤儿寡母,将朕的父皇活活逼死了。朕的父皇不懦弱,他用一个男人的生命守护了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太子寝宫内,凤漾止背后着门板,凤苍穹的话,字字刺痛了他的心。隐隐还记得在那间客栈里,男人说的话。
原来凤苍穹从来没有骗过他。
凤澜止捂着胸,沿着门板蹲了下来。苍穹……
“朕十岁那年,在母后的寝宫里,赫连老贼逼着母后写下了遗书,逼着母后用白绫上吊。名曰思念父皇成疾,那个躲在背后,眼睁睁看着母后上吊的我……朕一生最敬重的人,便是表舅,朕该喊他一声父亲的。”
凤澜止的身边,阳炼留下了无声眼泪,他以为陛下不知道,原来陛下从来都知道,他以为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原来还是被发现了。
他一个太监,何德何能得帝皇开口唤他一声父亲。
“但是……你侮辱了他。”强烈的杀意,充斥在凤苍穹的双眼中,那么明显,明显到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赫连将被他眼中的情绪给吓住了,这样的凤苍穹,几时出现过?“朕既然知道了你暗中派遣军队入内,你说,朕会没有防备吗?你赫连将最怕什么,朕知道,既然朕有了你选择的证据,那么便不需要留情了。”
他话音落下,一群穿着黑色斗篷、头戴铁罩的人,从太子的寝宫突然闯了出来。个个手中拿着怪异的武器,那武器的形状,赫连将认识,不少大臣认识。三年前,中东地区作乱的匪寇尸体上,留下的,就是这种形状的伤痕。所以,他们是……夺魂。
阴暗的杀气,笼罩着整个皇宫,犹如暴风雨般,袭击着每个人的心。心在颤抖,无法自拔。这批训练有素的军队,很快地解决了御林军。他们无情而残忍的杀戮,为神凤的明天,开创了新的历史。
血,流成了河,却无法消灭凤苍穹心头的恨。杀父杀母之仇,他如何轻易忘掉。谁不曾知道,那隐藏在温和面具下的心,有多么冷酷。而冷酷的背后,又是多重的伤?
做工精致的靴子,踩过了叛乱御林军的尸体。血染红了它,却成就了了主人英勇的事迹。
“赫连将,这就是你对莎切尔提起,而无缘见识到得夺魂。”凤苍穹冷酷的容颜,仿佛在嘲笑着他的不堪。
夺魂被称为地下判官,是开国时的精英军队,赫连将承认了他们的霸气,他们的厉害。可他不明白的是,凤苍穹何时把莎切尔作为棋子,安排在他的身边。
“两件前我出使瓦赛,就是陷阱的开始,你利用莎切尔取得我的信任,然后从我这边夺取所有的计划。”这句话已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可我不明白,莎切尔又是何等骄傲的人,他为什么会配合 你?当年我救下他时,他受的伤不假,如果我不信任他,而杀了他,他又该如何?瓦赛虽然是西域小国,可他好歹是王子之尊,凭什么为你一个凤苍穹,敌国的皇帝,牺牲那么多?”
“凭我姓的是凤。”男人兴奋的嗓音,有些亢奋。满身的血气,从发出声音的方向传了过来。这个声音,赫连将熟悉,是莎切尔。可莎切尔的话,赫连将不明白。而伴随着莎切尔的出现,他的装扮,更是令赫连将惊讶。那不是,夺魂军队的装扮吗?不同的是,他没有带上铁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