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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叶少侠早就不做杀人的勾当,吕老爷子口口声声说他杀了你的儿子和孙子,可有凭据?”
“老夫虽是一介莽夫,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之辈,若无凭据,岂能如此劳师动众前来兴师问罪?”吕千秋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在空中微微一扬,“有书信为证,还能冤枉了好人?”
“仅是片面之辞,如何能信?”秦步不以为然道,“吕老爷子别要误信他人谗言,中了小人挑拔离间之计。万一这人心存不轨,有意陷害叶少侠,借山西吕家之财力、势力扰乱江湖,岂非得不偿失?”
“是真是假,老夫自有主意,还用得着你这后辈来罗嗦?”吕千秋脸上已变了颜色,阴沉沉地冷笑道,“你如此袒护他,究竟是何用意?”
“自与叶少侠相识以来,我所听所闻,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非仁即义,吕老爷子也太独断专横了。”
吕千秋本是刚愎自用的性格、干柴烈火般的脾气,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大喝道:“老夫不与你逞一时口舌之利,识时务时为俊杰,赶快让开。”
“不让!”秦步摇摇头,渊亭岳峙般站在那里,态度极其坚决。
“是非只为强出头。”吕千秋面色一寒,目光中杀气陡现,显然动了真怒,“老夫这就先废了你这一双铁手再说。”
语声未落,他的身子已如一只大鸟般骤然飞起,刹那间已到了秦步身前,左手五指如钩,抓向秦步面门,右手五指如戟,直插秦步心口,招式狠毒而怪异,竟与吕氏祖传的武功独门点穴手法大相径庭。
秦步虽觉阴风袭体,却不退避,双手一扬,抓向对方手腕,谁知吕千秋这一招两式竟是虚招,手腕翻动,快逾闪电,连袍带袖急拂而出。
秦步只觉双臂一麻,左右“尺泽”、“曲池”、“虎口”诸穴都已被拂中,纵有千斤气力也已施展不出。
吕千秋哈哈一笑,脚不沾地,猛然一个“鹞子翻身”倒纵出去,稳稳落在马背上,不住冷笑。
“没想到吕老爷子堂堂一代宗师,竟也使诈,秦某算是又长了见识。”秦步微微气恼,脸上也露出一丝冷笑。
吕千秋脸色不变,淡淡道:“技不如人,还逞口舌之强。”
一言甫毕,随即大手一挥,喝道:“大夥儿一起上,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无论是谁都妄想助任我杀一臂之力,否则通统格杀勿论。”
众骑士缓缓策马靠近马车,蠢蠢欲动,似欲将叶逸秋一举斩杀于马下、血染战袍而后快。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倏然响起:“谁敢过来,我必教他血溅五步。”
语声未了,燕重衣已飘然下车,与叶逸秋并肩而立,一只强而有力的右手紧紧按住了腰间的剑柄,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蔓延开去。
“你是谁?”吕千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杀手无情’燕重衣。”燕重衣霍然扬起头,森然道,“试问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可以抵挡我与任我杀的刀剑合壁?”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可以化解当世这两大杀手的联手一击。每个人都摒紧了呼吸,连吕千秋都已似为这一句话所震慑,僵持的形势一时竟变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又听一声清朗的轻笑,龙七也从车厢中跳了下来。
“好,好,原来你还有这么多个帮手。”吕千秋面色变得非常难看,盯着龙七老脸一沉,“你又是谁?”
龙七抱了抱拳,微笑道:“在下龙七。”
“莫非是人称‘神捕’的龙七先生?”吕千秋显然有些意外。
龙七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即收住笑容,正色道:“吕老爷子,能否听我一言?”
“龙七先生有话请说,不必客气。”
“任我杀杀你子弑你孙,只怕此事另有蹊跷,如果有人存心挑起祸端,吕老爷子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岂不正好中了奸人道儿?”
“如果任我杀是被人陷害的,刚才他为何不分辨?”吕千秋吹胡子瞪眼道。
“刚才吕老爷子一上来就下了格杀令,根本就不容我解释,”叶逸秋苦笑道,“我是百口莫辩啊!”
吕千秋沉吟良久,沉声道:“好,老夫姑且信你这一回,但是你如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吕老爷子只需要去一个地方,就知分晓。”
“什么地方?”
“飞龙堡。”
第三十七章 飞龙堡
候门深如海。飞龙堡内,庭院深深,也深似海。这座古老的庄园给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