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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香气的吸引,人们纷纷早起,带着家人前去观赏菊花盛况,当然,在阅尽千姿百态的美景同时,也少不得要买上几盆,以庆重阳。
叮叮当当的银钱撞击声中,一盆盆光鲜夺目的菊花很快被新的主人欢欢喜喜地捧走,散向东南西北。它们之中有些可能摆放在厅堂中欣赏,有些则被摘下那繁复的花瓣,做成菊花糕或炒成美味佳肴,还有一些则用来泡茶或者酿制成清新芬芳的菊花酒。而辛辛苦苦了一年的花农们,随着怀里那越来越明显的沉甸甸感觉,饱经风霜的黄脸上也纷纷绽开了由衷的笑颜,有了这笔收入,全家一年的日子就不用发愁了。
天色几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明亮起来,菊花宴还在继续,才停歇了两三个时辰的店铺和小摊又再度相继开张。。。。。几乎每家每户地柜台桌面上。都多了许多装了茱萸地香袋,以供人们挑选佩戴。
汇聚在柳河镇的菊花是京城周围出了名的饱满鲜艳和漂亮,范小鱼当然没有理由舍近而求远。
不过,不同于那些为了挑选一盆好菊花,甚至不惜半夜三更就起床来柳河镇赶早市的人们。范小鱼却无需为买菊花而发愁,范通那走到哪里都要泛滥的爱心,有时候也能多多少少会获得一些善意地回报。
从搬到这里的第一年开始。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地家中,总会早早地就摆放上十几盆怒放的品种各异的菊花,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这时间过的还真快呀,三年加三年,原来不觉间她都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年了。
热水渐冷,药效也浸透的差不多了,舒缓了一身晨练疲劳后的范小鱼从浴桶中出来,一边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水珠。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日渐成熟的玲珑曲线和柔滑娇嫩的肌肤。微微地一笑。
真是不容易啊,这具十六岁地身体终于摆脱了小女孩地稚嫩,开始有点前世的味道了。作为一个曾经拥有过模特身材、心理上又早就成熟的女人,还有什么能比重新拥有一副真正女人的身体更让人渴望的呢?只是……看着身上那些点点处处、或深或淡的淤青,范小鱼不禁忿忿地丢开毛巾,取过一旁岳瑜亲手调配的药膏,抹在淤青处,心情转瞬间郁闷地不得了。@@
死变态二叔,下手从来就不留点劲。就算不为了丁澈。她也总有一天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想起这三年来,每隔几天就要挨一顿打。范小鱼的手势不自觉地按重了一些,疼地顿时吸了口冷气,忙放轻力道揉按,直到那沁凉地感觉完全渗入肌肤时,才套上自制的内衣。
自己天资不错,练起武来都这么辛苦,真不知道那全然没有基础地丁澈那边又是如何一番光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只怕是比她还吃不消吧!
想到这三年来也不单是自己在吃苦,也许某人比自己更甚,范小鱼的心情又觉得好了起来,唇角的笑容也不禁带上了些许兴灾惹祸的意味。
当年丁澈被怪老头突然带走之后,曾回过一趟钱府亲自向钱惟演禀明要学武的意愿。
钱惟演自然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外孙要拜一个老乞丐做师父,可怪老头生性乖张,收徒心情又急切,哪里管得了他愿不愿,之所以愿意见他一面,不过是瞧在徒弟的面上打个招呼而已。话不投机后,当下就夹起丁澈,当着一干众人的面,飞跃上屋檐扬长而去,把钱惟演气得几乎当场翻到,气急败坏地立刻让管家去开封府报案,要求缉拿拐骗人口的怪老头。
当时那一幕,范小鱼当然不可能亲眼所见的,事实上这件事情和其后的消息,都是从第二天突然上门的一个意外之客口中听到的。这个意外之客,就是钱府松院里头的丫环翠云。
同时,翠云还带来了丁澈的一句口信。口信内容很简单也很张狂,只有一句话:若你有本事,就在柳河镇等我回来证明。
他让她等她就等啊,哦,就为了当初一句话,难道他三年不回来她就在这里等三年,五年不回来就在这里等五年啊?切,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范小鱼凭什么为了一个公子哥儿等三五年?她才懒得理这种莫名其妙的疯子。
但她这么认为,不代表范岱也能同样一嗤置之。
事实上,没有追上怪老头讨回说法,带着极度的失望和愤怒而归的范岱简直快气得爆炸了,恨不得立刻出发天涯海角地去找怪老头和他单挑。等到次日翠云来传话,范岱那一夜未熄的怒火顿时犹如浇了滚油般腾疼地窜了起来,烧得那一个焰火熊熊,差点没把翠云给当场吓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