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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黑衣人名叫高宝禅,接过话继续说:“方氏两人先后相隔两年,入宫。因着思想不合,所以一直没有过多来往,宫中并无人知道她们两人是姐妹,若不是圣上英明,让奴才二人去四宝斋夜探,恐怕奴才也难以这么快查到真凶。”
厉鸿澈冷冷一哼。“不想朕这后宫,真是养了一窝蛇蝎!蛰上一回,便要命!”
其中一人高宝禅,心直口快:“不过,梁才人对皇上真是极好,温柔贤惠,秉性纯良,哪怕在皇上的身子里对皇上也忠心耿耿,也不枉皇上下午在自泼冰水,施展苦肉计。”
他正说着便被身旁的冯辛莟捅了捅胳膊,这才发现厉鸿澈眼神如刀,锋利削来!
高宝禅吓得,满头冷汗!“奴才失言,奴才失言……皇上恕罪!”
厉鸿澈森冷的脸和视线,却渐渐暖了暖,唇角浮现些许笑意,竟然未生气。“你说得句句属实,如何是‘失言’。梁才人,确实是极好!待朕回归,定然大加封赏!”
厉鸿澈负手,看了眼床边梁荷颂方才坐的地方。那毯子还留着她留下的褶皱。他改主意了!若是到手的女人都拱手送走,他厉鸿澈不是圣人,那是太监!!
他是见了鬼,才会许下那天蠢级别的诺言!不过,公然反悔未免有伤天子英明,且可能让这女人罢工,那可就不好办了。强攻不行,那他便只能采取迂回路线……
从现在开始,直到楼兰人到京,他要好好合计合计。定要让她忘了厉哲颜,对他死心塌地,安安心心的在他身边当个小媳妇……
哼。厉鸿澈唇角拉开个满腹阴谋的笑,看得二侍卫属下具是一吞口水。看来梁才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二侍卫离去,厉鸿澈坐在床边带着丝儿浅笑,摸着嘴唇,仿佛还停留着那摩挲。这回亲吻时间长,他清晰的感受到。仿佛四唇相接的瞬间,他们的身体有各归各位的感觉……
那女人的滋味,比她做的鸡鸭鱼肉,还好……
正回味着,厉鸿澈忽感腹部一痛、身下一粘!伸手去摸,厉鸿澈借着油灯一看,满手血红!
瞧了一眼床头放着的月事带,厉鸿澈心头的火山噗噗喷着岩浆!可恶!那楼兰人要走到何时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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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荷颂连夜回到乾清宫,便求上了贤太妃。那些个手下官员她自是已经叮嘱了,但是总觉得不是很放心,试问还有什么比这些整日到处乱蹿、闲得只剩没有上房揭瓦的蛀虫猫们,消息更灵通?光凭嗅觉一条,就已经难逢敌手!
“太妃娘娘,您就帮帮忙吧。您不是跟盛妃宫里的那只大肥猫很熟吗,求求您了,去打听打听,怎么样?”
提起那只壮汉猫,贤太妃就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你竟敢让哀家牺牲色…相去跟那等蠢猫来往?休想!”
41。情伤伤情
“太妃娘娘,您误会了。我怎么会让您牺牲色相呢。您现在虽然屈尊在猫身之中,但威严光辉仍然无法掩盖!您是人,怎么能和那肥猫一般比较,是不?这不是‘交往’,是打探,您就当它是只猫、是个简单的畜生,不就成了。”
梁荷颂递过去一块儿肉松糕,贤太妃斜目瞥了眼,并不为所动。“休想别以为一块儿肉松糕就能引诱哀家,哀家岂是那等眼界狭隘之人!”
梁荷颂又加了一块,贤太妃斜目瞥了两眼,但还是没有松口。
于是,梁荷颂将整盘肉松糕都递了过去,贤太妃眼珠子似僵住了,盯着肉松糕山再移不开!伸出小舌舔刮了回嘴毛。
梁荷颂本以为事儿成了,却不想贤太妃终究还是困难地扭过头、转过身去,以菊花视她。“哀家说一不二,不去就不去。这东西……这东西拿走!”
“好吧,那太妃娘娘再考虑考虑……”
放下肉松糕,梁荷颂假意上床去睡了,留着一条眼缝偷窥贤太妃。它竟真没动那盘肉松糕,而是……从角落里拖出几条五彩鱼儿来!
那不是孝珍太后最喜欢的五彩鱼儿吗?最近鱼儿老是失踪,孝珍太后伤心不已,怎么找凶手都找不到,原来……梁荷颂突然想起那天在懿宁宫外,贤太妃说的话:“这么好的东西,倒是便宜了那老贱人……”
“……”看那鱼的色泽,应当是她回来之前新偷的!
她本以为贤太妃会把鱼都吃光,却不想她竟然都一口叼起来,出去了!梁荷颂悄悄跟随其后,竟然来到养心殿外一处僻角落,那儿是个小花园的假山背后,林立着几块石头,其中一块看似有灵性一般。贤太妃将鱼放在那处,左右盯了盯,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