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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收费处,我说要刷卡,收银员满面冰霜地说不行,一定要现金支付。我问为什么,难道银行里不是钱么?对方不理睬我,只顾忙着手上的活。我在收费处前焦急地踱来踱去,收银员突然不冷不热地扔出一句话:“你不交押金,医生没办法看病,他们都等着呢!”我差点没气晕过去,人命关天,这医院却为钞票与我过不去,真想和她吵起来。想了想就跑回车里搜,看见刘军的皮包掉在后座椅的下面,血迹斑斑。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牛皮纸大信封,装着厚厚的一碟钱,少也有2、3万,真是救命钱啊。我点了五千急忙去缴费,安排刘军住院,折腾到凌晨6点我才回到家,一照镜子,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我洗了个了热水澡,困得眼皮打架,早餐也不想吃,掀开被子就睡觉。迷糊中听见手机在响,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挂断,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继续睡觉。对方不放过,继续骚扰,看样子真是有事找我。我接听,郑重地问,“喂,你好,找哪位?”对方是一个男人,操广东口音,声音很粗,吞吞吐吐地:“是宋……宋,宋微澜小姐吗?”我冷冷地问你是谁?他声音很肉麻,说得也很直接:“我姓莫,想见你呀!” 他的“呀”字发音令我浑身起鸡皮。我*裸地说我不是鸡,你搞错了!他说:“没错没错,找的就是你。”我感到奇怪,脑海中搜了一遍,也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认识他。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他嘿嘿地笑:“见面了告诉你,晚上你有空吗?”还自以为是地与我玩悬念,装神秘。我断定自己遭到了电话骚乱,厉声喝道:“变态!”挂断电话。
逃难殊途(2)
过了5分钟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那个变态在穷追不舍,看都没看就摁断。两分钟后,收到信息:你上哪里去了?我一看见是林编的号码急忙反拨过去:“什么事啊?”张着嘴直打哈欠。林编问我在干什么?我在床上伸懒腰:“在睡觉。”
她惊讶地说:“都日晒三更高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我烦躁地解释:“你知道什么啊,昨天去采访出了点乱子,闹了一整夜没能睡,至今还惊魂未定。”
林编满是歉意地说:“也没什么事,你睡吧,回到报社再说。”把话说得神秘兮兮地,直吊人胃口,我好奇而心急地催她直言,她老说没啥重要的,别放心上。她越这样,我越忧心,逼着她问实情。林编不得已招供:“也没啥,这个月的考核不怎么理想,你们吴主任对你有点意见。就想提醒你,今后要多注意点。”
又是吴主任,这老家伙不知是什么意思,老喜欢与我作对,有事没事老那我来开涮。我深深地叹气,觉得心里冤得慌,怨声怨气地对临编倾诉:“你说我整天拼命去采访,月月出全勤,他还想我怎么样?”
林编柔声软语地安慰:“别生气啊,下个月努力就是了。别老把生活情绪带到工作上去。”她指的是我为爱消沉,不用心工作。我不服气,腾地坐起来发泄:“我没有不务正业,是运气差,写的稿子老用不上,采访还……”我咬住最后几个字不吐出,心知石磨村事件不能泄露,因为刘军做了不光彩的事情。
林编对我的牢骚有些不耐烦,给我出主意:“得了得了,改天你写一份工作总结给吴主任,好歹有个交代。”我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安然地倒回床上。想继续睡,却被林编的突袭扰得睡意全无,心里很不踏实,便起床洗漱换衣服,欲去报社看个究竟。。 最好的txt下载网
如此师恩
刘军与我表面上是齐肩奋战的同事,其实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师徒关系,在日报社里众所周知。就连领导都喜欢把我们这两只蚂蚱串在一起,要骂一起骂,要夸那也是夸了徒弟连带着赞师傅。开始,报社里还传言说我们是情侣,各种绯闻满天飞,我曾有回避,怕影响不好,刘军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管打车走好自己的路。久而久之,我们自己习惯讽刺讥笑,他们也麻木了我们这对男女师徒之间这中非爱情非友情,甚至超越红颜知己的第五种感情。
刘军对于我的感情或许连他都说不清,而我对刘军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报答。3年前,我从兴市快报调回省日报社工作,刚刚报导那天,吴主任就把我领到一个身形高大,相貌英俊的男人面前说,刘军啊,给你个学徒,你可要好好带带她。这只是领导的随口客套话,刘军却当真的了,上下打量我,问我的志向。我斩钉截铁地说想当一名好记者,像个小学生畅怀理想一般,明眸闪烁。他欣慰地笑着说好,只要你听话,我保准把你训练成一名适应市场需求的好记者。也是从那天起,他就不求回报地向我传授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