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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過陳斐,那就當做沒聽見好了!他想。
可陳斐偏不給他機會。
他動作利落地下車,繞了圈後,直接走到沈黎那邊,打開了車門:「沈老師遲遲不給我答覆,是還沒想好嗎?」
沈黎瞪圓鹿眼,驚慌失措道:「你怎麼」
「怎麼這樣?」陳斐替他把話補完後,低笑了聲,「只有沈老師,才會惹得我這樣。」
說罷,他微微屈身,探入車廂內,雙手撐在車座上,將懷裡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後,居高臨下說:「沈老師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呢?」
沈黎靜了會,而後,瓮聲瓮氣地問:「如果我說不願意,你會怎麼樣?」
「會親你,就現在。」
身前人如幽泉的眸子裡泛著墨色,下顎線緊繃著,看起來,就像在極度隱忍著什麼。
沈黎立即捂住了嘴,問:「那如果願意呢?」
「會親得更狠。」
流氓!
畢竟現在沈黎處在弱處,不能直言罵陳斐,等他在心底腹誹完後,才勸解性地說:「你看,我長得沒你帥,人也沒你聰明,而且」說到這,他微垂下眸子,「而且,我還有先天性的缺陷」
聞聲,陳斐捱得更近了。
他緊緊地盯著沈黎,道:「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沈老師的答覆。在我心裡,沈老師就是最好的。」
勸解無望。
沈黎琢磨了下,就直接攤牌了:「可能不行。」
他雖然對陳斐產生了二十二年來從未有過的悸動,但他害怕受到感情上的傷害,而且,在陳斐面前,他很自卑。
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跟藉口勸說自己,陳斐不會嫌棄你的這些,他會一直喜歡你。
人的感情會無故長久嗎?他不知道。
因為就連他的親生父母都在生下他不久後,因為嫌棄,害怕而拋棄了他。
更何況是一個,跟他沒有任何血緣羈絆的人。
聽到拒絕的答覆。
陳斐也沒惱,更沒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去親沈黎。
他只是思慮了會,就問:「為什麼?」
沈黎眼底漫過掙扎。
而後,他撈起額前的劉海,將那個象徵著不詳的胎記露出給陳斐看:「我生下來就患有遺傳性耳聾,額頭上還長著這樣不詳的胎記。我是個霉運纏身的人,不值得你的喜歡。更何況,我很無趣,還很麻煩,體質虛弱,對很多東西都過敏,總有一天你會膩的。」
這是沈黎第一次跟陳斐說這麼多話。
還都是拒絕的話。
兩人間的氣氛迅速變得詭譎了起來。
沈黎垂著腦袋,不敢看陳斐的反應。陳斐也一直沒說話,直到沉默似乎持續了半個世紀之久後,他才擲地有聲道:「先天性的缺陷,體質虛弱,都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是凡人,但你不一樣,你是天使。這些,只是因為在你降臨到這個世界時,上帝偏愛你,給你加上翅膀而產生的副作用。我不會膩,更不會討厭嫌棄,只會越來越憐愛你,疼惜你,珍重你,直到你肆無忌憚地飛翔。」
沈黎一驚,揚起腦袋看向身前人。
陳斐也順勢將他的額發揚起,虔誠地撫摸著他的粉色胎記,低聲道:「如果沈老師也認為這是不詳,那我就每季都去山中佛廟祈求佛祖,讓佛祖將我們的氣運共綁,無論霉運與否,我都自願跟沈老師一併承擔。」
不知何時,沈黎的眼裡已經蓄滿了眼淚,小珍珠們一顆顆地砸在了陳斐的手心。
陳斐扯過紙巾,輕柔地給他擦拭著淚水:「這樣,沈老師還會懷疑我的心意嗎?」
世人舌燦生蓮。
但陳斐不是,他說的那般虔誠真摯,就連佛祖都不許沈黎懷疑絲毫。
沈黎使勁搖了搖腦袋。
眼淚都擦拭乾淨後,他又垂下了頭。
陳斐等了會,剛想再次詢問,就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他低頭,才發現那儼然是沈黎的手。
沈黎勾著他的手指不放,小拇指使力,將兩人的手指一併抬起後,小聲說:「我們拉鉤了,如果你今天說的是假話或者以後違背了今天所說的,那你就是小狗。」
陳斐否認自己會做小狗,但他卻不質疑自己是條尋覓已久的餓狼。
瞧見眼前人梨花帶雨,眼尾灔紅的模樣,他卻想讓他,在他的身/下哭得更厲害點。
念此,他眸色漸深,喉結輕滾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