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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洁由於擅舞,家里又有一定的关系,毕业後找了镇文化馆的工作。
上面有领导下来视察就搞接待,真正是长袖善舞,认识领导无数。
毕竟是刚工作不久,人脉刚在建立,赵敏洁提出给她一段时间,她有信心帮齐天讨个好工作来。
齐天想也没想拒绝了。
但毕竟陪伴了快一年,要说没感情也不对,但这感情要说有多深?
齐天也不好意思拿出来测量。
只能说,除了家人,她是较重要的人。
虽然是重要的人,但不代表齐天就想这样和她一辈子。
更何况,靠接待求领导讨来的工作,算是什麽正当行为?大部分男人都无法接受。
齐天也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情,实在是急著了不择手段也是情理之中,关键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
齐天觉得自己现在做小舅挺开心,也没有什麽出格的烦恼,看来,赵敏洁这药还是挺有效的。
如果远离了镇子,远离了镇子里的小人──这个药带不带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所以就这样罢了。
在C城齐天过得很辛苦但也很快乐,在学习之余拼命地打工赚钱。
日子是一天天的,每天做完活都是精疲力竭,没有活力和死鱼般得躺在小床上,还没怎麽思考就睡著了,还没怎麽睡就醒来了,又是忙碌的一天──这样对齐天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至少齐天可以抱著平常心给镇子居委会打电话,找家人来聊天。
运气好遇见小彦辉也被带过来,就听听他用细细软软地诉说家里怎麽了、学校怎麽了、同学怎麽了、很想念小舅之类的。
但本来挺开心的电话,在一年之後就有点变味了。
虽然小彦辉来接电话次数不多,但那种要哭未哭的腔调马上就被齐天听出来了。
问了下大人详细情况,齐天立刻呆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回到镇子上把那些小破孩子全揍一顿扔河里去。
在外磨砺的确很能让人成长,就在齐天跳脚准备扔下一切往汽车站跑的时候,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思考了半晌,深深叹了口气,找出存折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实在不算多。
拔腿花了一下午,打听哪个初中学校比较好,第二天选了三个学校,分别详细咨询了转学需要的条件、赞助金额等要求。
反正,无论哪个学校,都不是现在他能负担的。
要说问彦家拿钱,那也是不可能的。
其实彦辉到家里的第二年,齐天10岁的时候,他就知道,小辉不是他姐亲生的。否则怎麽会5岁了,才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
正常的话,他应该看到他姐姐大肚子,然後生产出一个男娃,就好像家对面的顾二婶就是挺了个超级大肚,过了好久,才生出个女娃。
而且如果生了下来,自己应该会去抱婴儿喂奶粉、换尿布之类的。
但他从来就没有相关的回忆。
也许是拣来的、也许是买来的、也许是过继来的……
──但这些以及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这麽多年了,齐天很清楚:小辉,他一直存在著!
──而且,已经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的那部分!
别人可以不要小辉、可以欺负小辉,但绝对不会是自己!
小时候,就看到彦爹对小辉爱理不理,彦妈有心管却没时间,很多事齐天都默默地做了过来。
彦辉爹本来是个木匠,家里有点存货。
当初又文革又闹饥荒,齐阿大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胡乱嫁的女儿,换了十来斤糙米。
本来糟日子差不多熬过来了,算是拨云见日,老实人过老实日子就行了,偏偏姓彦的特别爱折腾。
这日子好了,他有点钱了就喜欢出门找酒,有点力气了就想著要去哪里哪里赚大钱,木匠那点或有或无的小钱他是看不上眼的。
齐天大点的时候,有次听齐阿大抱住自己娘的遗照在那哭著、悔著说,自己怎麽就把闺女给嫁了这麽个二流子太监!
齐天当时没有怎麽听懂,後来才知道,彦辉爹在年轻时,去外面闯,得了烂疾,早就不能人道多年。
也亏的自己姐是个老实的种田人,可能太监不太监对她而言意义不大。
只喜欢扑在田里捣鼓,有什麽新品种就上什麽试验田,通宵达旦地搞栽培,整一个民间农学家。
但这种活是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