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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现在基本只剩下一双忧伤的眼睛还能看出一点有关他的模糊的影子,那眼睛扫过那则寻人启示之后,便起身离开了,表面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影响心情的地方,然内心却有一丝隐含心酸的喜悦,宦梦还好好的在家里,孩子快下地了,白牧云若泉下有知,也算欣慰了吧。
他无法从那份自责的怨恨里走出来,那晚不该用强。暴的手段占有了宦梦,就让别人都以为那孩子是自己的吧,让父母好好对那孩子,最好能抚养成*人,如果能用这样的方法帮助宦梦,也算自己做了一点不违背良心的事情。
那晚从红谷县的房子离开后,白牧风拉着行李箱徒步走在路上,先是有飘零的小小的若有似无的小雪花,那丝丝的凉意点点滴滴落在脸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渐渐地,雪越下越大,开始纷纷扬扬洒下来,落在头发上和脖子里的化成水流进颈子里,凉丝丝的,他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拉上来戴在头上。
雪越下越大,厚厚重重的,举步维艰。行李箱已经拖不动了,他合上行李箱的拉手,直接提在手里。
因为雪很大,虽然是无星无月的深夜,四周却很清晰明亮,当后面一束光亮照过来,白牧风回身朝后面的车子挥了挥手。
那是一辆军绿色的军用卡车,后面整个严严实实的用篷布遮着,车头上只有司机一个人,那人停下车子,打开侧边的车门,白牧风提着箱子上了车。
司机是个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子,鼻子嘴里喷着白气,头上戴着棉帽子,手上戴着棉手套,对白牧风说道:“后座可以躺,到后面睡一觉。”
白牧风给他上了一颗烟,自己也吸了一颗,说道:“走热了,满身都是汗,先坐一会儿。”
司机一边吸烟,一边继续开车,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中。白牧风渐感精神不支,最后跨到后排躺了下来。
天亮之后,车子来到一个山坳中的小餐馆,老板娘似是认识司机,招呼她老公和老公公帮忙拆开了后面的篷布,白牧风才发现,后车厢并不是装着什么货物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集体床铺,齐排排躺满了人。
等那些人都下了车,他才发现,全部都是精壮汉子。
大锅饭菜满上几桌。那些汉子在一个与他们一起在后车厢同睡的男子的指挥下,坐下来吃饭,白牧风则被司机和那个男子请到里面的雅间坐下来吃精致的饭菜。
饭间,男子和司机问白牧风到何处去,白牧风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柳城,不想去,除却柳城,这世上却再也没有让自己魂牵梦萦般牵挂的地方了。
他踌躇半晌,说道:“大学才毕业,想出去混口饭吃,先到沿海城市去混两年再说。”
那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男子说道:“你知道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吗?”
白牧风摇摇头。
男子说道:“都是在山里找的劳力,他们是到一个大矿区去打工去的,每月可以挣十几块钱呢!”
白牧风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燮县的义父韩啸天,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自己却不认识呢,一定不是韩啸天手下的了。遂问道:“在哪里?”
男子笑道:“你可能没有听说过,燮县。”
白牧风心里一凛,突然觉悟到这伙人,可能就是义父韩啸天的大对头。
在燮县,有很多矿区,其中有两个势力最大的,常年明争暗抢,夺取地盘。
其中一个,便是韩啸天,另一个,是一个比韩啸天崛起更早,但是实力没有韩啸天那么大的,龙头老大名叫张寒庐的人。
看他们居然花这么大的力气出来找工人,应该是阔充了地盘,那么,也许就是削减了韩啸天的势力的那姓张的一方了。
正愁没地方可去的白牧风,突然有了一个计策,自己何不乘这个不愿意见人的时间空隙,进入到对方的势力范围,见机行事。也许可以帮到义父韩啸天。
却没有想到,这个念头的产生,几乎令整个家族陷入到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圈套。
那男子突然向他伸出一只手来,与白牧风就像刚刚见面一样,握了握手:“我姓金,以后叫我老金就可以了。这个是吴师傅,你就叫他老吴,你贵姓啊?”
白牧风说道:“陈。免贵姓陈,陈佳运。”
陈佳运是他表哥的名字,他临时就拿来用了。
这些事情,要从韩啸天二十多年以前离开柳溢文母子开始说起了。
前文曾经提到过,韩啸天与开心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突然决定要给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