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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重罚。
虽然很苦,可是她甘之如饴,因为她相信只要她做到,一定能讨她未来夫婿的欢心,让他喜欢她、疼爱她。
但事情总是出人预料。
“夫人,你又在发呆了?”冰冷不满的声音倏地窜进她耳中,她猛地抬起头,见到靖尧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此刻正一脸不悦瞪着她。
“相公……”她的声音细若蚊呐,真是要命,一看见他的脸,她就会像变个人,总是胆怯、害羞,心跳快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来。
靖尧冷冷看着缩成一团的妻子。“别忘了自己的身分,说话要大声一点,要不别人怎么听得见。”
她深吸口气。“是。”这次够大了吧?她眼睛低垂看着地面——女人不可直视男人,她多想抬起头好好看着他,可是又怕自己在见着他的脸时,只会像白痴般的瞪着他瞧,啥话都说不出来。
“半个时辰前,我就差人唤你来,为何姗姗来迟?”语气冷得叫人发抖。
“妾身正在更衣换服。”以前只要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让她觉得很快活,不知怎地,她今天竟觉得莫名的厌恶,虽然他的声音很悦耳,但语气却很冰冷,一点感情都没有。
“换服?你为何要把大好光阴浪费在妆扮外表上,难道你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了吗?等你的人就没其他事要办了吗?”他的语气充满了嫌恶。
若是往常他这样说话,一定会让她愧疚不已,但为何他每次见着她,总会有那么多的毛病被他挑出来念?她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呀?为什么他就不会称赞她一下,即使只有一句,她也心满意足;可是一年了,他为什么不说她有将这个家弄好,没让它变得荒芜,让他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可吃?
她轻轻吸口气。“相公,你唤我来有何事?”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出来。
靖尧瞪着她黑色头顶半晌。“皇上昨天问起你,说你一年没进宫了,他和皇后娘娘都挺想念你,要你近日去宫中拜访一趟。”
她惊异地抬起头。“皇上想见我?”瞬间,她忘了不可直视她夫婿的“规定”,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见她?糟了!该不会是皇上知道她大姐宫荻兰还活在人间的事情吧?
靖尧皱起眉头。“女子不可用如此口吻说话,不端庄。”
咦?她又做了什么?为何又被骂了?她有些怔然地瞪着夫婿,不料这副呆样又惹恼了靖尧。“够了!别再发呆,我已经将皇上的话带到,没事你可以下去。”
什么?就这样?夫妻俩近一个多月没见面,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多说,就这样结束谈话?
在过去她虽会很失望,但却会咬紧牙根吞下所有的思念和想说的话,因为“女诫”明白告知。妇人,要择辞而说,不说恶语,要看情况发言,最重要的,说出的话不可以让人觉得讨厌。
但是颖儿方才的话语窜进她脑中──小姐,您怎么变成这样?
她变成什么样了?
一个胆小、畏懦、无用、惧夫,有话不敢言、隐藏真实感觉的虚伪人!
看到妻子还是一动也不动,他脸上的不悦加深。“我说没事,你可以下去了,没听到吗?”
他那冰冷的言语像根针般,将此刻胀满她全身的某样东西给戳破了。
荻莲摇摇头,绝望地想抓回那渐朝四方奔去的自制和冷静。
看到她的动作,靖尧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怎么?她在反抗他的命令吗?
荻莲双手紧握住她的裙子,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不行!还不可以那么快就失望、放弃,他们之前相处的时间毕竟太少了,只要再久一点,他一定会发现她的美好。
她定一定神,方再度低下头,态度极为谦卑。“相公,这次回来打算要停留多久?”
他表情漠然。“我一会儿就走。”
什么?她再度抬起头瞪着他,天!为什么又……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想回家?”同是翰林大学士,也是骆靖尧少数知心好友之一的杨少华,轻摇纸扇说道。
骆靖尧淡淡望了他一眼。“公事都快做不完了,哪来的闲情回家?”
“是呀!真是忙死人,皇上老要你跑东跑西,刚刚才从邢州回来,匆匆回家打个照面,又风尘仆仆赶回来写报告,你呀,还真是劳碌命。”少华摇摇头。“不过我觉得你的妻子真是可怜,老不见你回家,独守空闺不觉怪可怜的吗?你曾经向嫂夫人解释过你的工作状况吗?”
“告诉她?”靖尧微皱起眉头。“妇道人家懂这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