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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为了不打扰我的诊治,您最好离开一下,病人需要安静。”卡布斯恭敬得说道,他知道她必定有话要对他说。
萨鲁听闻,紧蹙起双眉,眉宇间有着疑问,他很精明,在两人之间,他明显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流窜其间地是某种暗语,他是治理一国的皇帝,人的心理他拿捏很准,要让佞臣忌惮,忠臣诚服,他必须狡诈,必须多疑,而多年的磨练,他学会了如何看透一个人的心思,而此刻,他俩之间流动的异样,让他觉得需要深究,但他不急着点破,因为很多疑问他都还没解开,当务之急就是她的病,她的健康是最重要的,他必须要忍。
压下心中的谜团,他松开手起身,将柔软的枕头垫她身后,他的视线在她脸上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说,径自准备走出殿外,侍卫们也起身跟随,莫名地,他脚步刻意得放慢,精光四射的眸子里似乎在等什么。
“把你的侍卫、医生、侍女全带走!我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阿尔缇妮斯靠在软垫上,故以用厌恶的语气喊道。
萨鲁像是洞悉了什么,淡薄的笑意加深,他摇了摇头,原先放慢的脚步也突兀的加快,大手一挥,所有的人都跟着他走出殿外。
她想和卡布斯独处,他随她的愿。
一到殿外,他璨绿的眸子瞬间阴沉的发黑,走过池畔,他突然停下,蓦然吐出一句,“巴鲁尼!!”
“臣在!!”巴鲁尼瑟抖得跪下,身后的御医们也跟着俯首跪地。
以为他是要降罪,冷汗狂流,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卡布斯开出的药方,不管是什么,都要向我报备。”
沉浸在自我恐惧中的巴鲁尼呆愣了一下,心中虽千百个疑问,却不敢问出口,“是!”
萨鲁像是想到了什么,朝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将御厨带到议事厅,我有话要问。”
“是!”
他凝望着寝殿的大门,突兀的,他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随即迈开脚步离去,笑声在众人耳中激荡,似苦涩,似揪心,也有挥不起的沉重。
跪地的御医们抬首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各自擦拭着额际的冷汗,为逃过一劫而庆幸着。
“陛下要药方干什么。”其中一位突然问道。
“别多管闲事,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巴鲁尼颤悠悠的站起身,对属下训斥道。
他有一种预感,真正的暴风雨才刚要开始。
议事厅里,身为御厨的提摩斯已年逾花甲,料理食物五十年,被押着见皇帝还是头一遭,以往都是因嘉奖才会来到贵族和皇族面前。
此刻,他心惊胆颤的俯首跪地,常年在厨房这种油水重地呆久了,连身形也胖得像个油桶,他惶恐不安的跪在那,脑中闪过今天的膳食,每一粒大麦,每一样食材,他都细心挑选,每一道膳食都他都精心烹制,他不可能出错。
但是,被五花大绑的押来,却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出问题了,一想到这,他肥厚的下巴抖动了起来,他抬眼偷窥一下萨鲁。
不对呀,这不像是在问罪,他在这跪了很久了,但陛下一直都没有说过话,像是在思考问题。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萨鲁的手肘摆放在榻座的扶手上,下巴搁在手掌上沉思着,他记得很清楚,只有三天前有过一次苹果的午膳,当时因为那些苹果有些硬,他特地叫提摩斯重新换过,而且那天,她也对苹果没什么兴趣,只吃了小半个,所以他下令提摩斯在她的膳食里不许加苹果,而是改换其他水果。
那为什么,他会在她的发上沾到苹果。
他下意识的眯起双眼,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她的聪慧与智谋,她总能步步为营,出其不意,这绝对不是偶然。
“提摩斯。”
“属下在!”他慌忙抬起头,等着他发号施令。
“我要你用苹果和虾肉做道菜。”
“咦?”他没听过用水果和海鲜做菜的,这要怎么做,烤着吃,还是煮汤。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要把苹果和虾肉完全融合,要泥状的。”萨鲁回忆着从她头发沾到的物体。
伊摩斯更加茫然了,他掌勺五十年来还没做过这种菜,难道是他做得菜不合陛下的口味才被押来的,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奇怪的食物,“明白,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做,必定让陛下满意。”
“做完之后,找匹马,让它吃了,然后把它的情况告诉我。”
伊摩斯呆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