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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浮现【求收藏】
徐牧涯站在落地窗前,拉开蓝白色的天鹅绒窗帘, ;阳光直射。
今天的阳光如春天般温婉,照到身上暖暖的。窗前高大的梧桐树下绽开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一枝独秀,格外打眼。
宁信还是穿着褐色的衣服躺在床上睡觉,忽然跃进的阳光并不影响她的睡眠。
昨天接到宁信的电话,徐牧涯二话不说买了返程机票赶过来。回到家,看到的一幕就是脏兮兮的人儿眼角挂着泪珠,脸部那块儿的床单湿了一片,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无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眉宇间深深的皱纹体现出内心的心痛。
徐牧涯又把窗帘拉上,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
梦中,宁信梦见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的中央,那个地方是阳光最明媚的地方,但她那里,却一点温暖也没有,像幽深的谷底与周边的光明格格不入。
脸上稚嫩的表情,应该是读幼稚园那会儿吧。记忆中,她从小到大人缘就不好,小朋友们没有一个愿意和她玩,大部分的孩子都嘲笑她的妈妈和很多的男人在一起。当然,这些孩子都是听家中的父母唠叨,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记得一点,就像如获珍宝在学校里大肆宣扬。宁信妈妈的那点儿丑事就在幼稚园中随处可听。
宁信很自卑,每天都板着一张脸,见到谁都是躲躲闪闪的表情,生怕他们拿虫子欺负自己。但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骄傲,总是目不旁视,以为自己很酷那样。
有一次,那些调皮的小朋友为了教训宁信的骄傲,趁老师不在的时候将宁信围堵在学校的角落。她无助的蜷成一团,蹲在地板上“哇哇”的哭。
她就是这样,总提醒着自己要骄傲,但自己就是那么的懦弱。
那些小孩好像要对着她撒尿,这是奇耻大辱,但宁信寡不敌众,仍然是抱着手臂低着头坐在地上“哇哇”的哭。
记忆中,液体的冰冷好像穿透衣服触碰到了皮肤……
“啊!”
宁信摸着自己哭过的地方坐起来,打量着周边陌生的环境。
刚刚她是做了噩梦吗?竟然也梦见液体洒在身上?那种感觉,好像是真的,像亲身经历过一样真实,但宁信的记忆碎片中没有这一段。
宁信以前睡觉从来不做梦,就算做梦,也从不会梦见小时候的事情,因为医生说过,她有选择性失忆。也就是说,她在童年间遇到的刺激和不如意的事情都会淡忘,她逃避了可怕的事或人。
那杯咖啡,浇起了宁信童年的记忆,将会弥补记忆中的大段空白。
那后面呢?她真的在角落被人羞辱然后没有反击?难道当时社会黑暗得没有一个正义之人来救她这位小美女?
宁信恨不得自己多睡一会儿,因为她觉得后面的事情才是关键,但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榨干脑细胞还是想不出一点思绪。
坐在床上呆久了,宁信开始内急,谁大早上起来不用上厕所呢?宁信匆匆忙忙的跑下床,赤着脚,撞到了床头柜的桌角,疼得皱起眉头。
心想着:谁那么缺德,昨天睡觉的时候这都没有东西摆在这儿!
别遮遮掩掩
循着罪魁祸首的桌子往上看去,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袋子,里面装着一套衣服——从头到脚,从头饰到袜子鞋子一点儿也不落。袋子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熟悉的字体:信儿,去厕所洗洗,然后换衣服,下楼。
信儿,只有她的妈妈才会这么叫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会叫宁信为“信儿”。一个在坟墓里躺着,一个在天空中活跃。宁妈妈属于后者,因为工作太忙了,每天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
徐牧涯是第三个这么叫她的人,很有亲人的温暖。
该死!宁信心里一惊,她怎么可以被其它事情分了心呢,要去厕所!是内急啊!
然后像老鼠一样,托着一大袋衣服鞋子飞速躲进厕所。
宁信躺在浴缸里,拿起沐浴露在身上使劲儿的搓,想搓掉属于昨天的耻辱,昨天被咖啡淋到的地方都应该变成鲜艳的红色,再让上帝宽恕它,长出新的肉,开始新的生命。
昨天已过去,已经成为历史,与今天相比显得不重要。新的一天要这么享受:睡觉睡到自然醒,自己亲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把衣服送到房间,然后自己再去卫生间里泡上半个钟或一个钟的澡,然后换上衣服,吃着他为自己做的爱心早餐或午餐。
“真是美好!”宁信陷入自己无限的遐想里,直到肚子“咕咕”叫,才唤起醒